鞭炮声声,烟火阵阵,除夕夜里,守岁至天明,当然是不可能的,小孩子不能熬夜。
第二天,大年初一,徐吟被姜玉带着出去串门子了。
此时的徐吟已经不再是徐吟本身了,她是全县第一,是别人家的孩子。
饶是如此,姜玉还是习惯性谦虚,说说徐吟不好的地方,再夸夸别的小孩好的地方。
家长聊天的场面话,不必入耳。
贬低也好,抬高也好,都不过是大人交际的人情世故,投其所好罢了。
毁誉两耳过,是非心中明。
以徐吟听了这么多年八卦的经历来说,大部分的父母都是那种非常谦虚的类型,别人可以夸自己的小孩好,自己不能,人家夸孩子好,自己就得找个孩子不出挑的地方说不好,社交场面话罢了。
还有一小部分家长是那种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好的那种,别人夸,自己也跟着夸,比别人夸的还要起劲,这样的人往往说了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了,这样的聊天往往会让别人丧失聊天的乐趣。
下午徐吟坚决不跟着姜玉了,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去了。
吃完午饭,徐吟就一个人偷偷摸摸上山了。
结果山上太冷,手机的电量噌噌往下掉,徐吟怕到时候姜玉给自己打电话,结果手机没电,让人担心,就把手机装回口袋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它,别太快没电。
徐吟一个人在山上蹦蹦跳跳的,第一视角是很开心,一旦从第三视角看就会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幸运的是,大冬天还是正过年的,像徐吟一样往山上跑的没有,徐吟没被其他人发现颠颠的行为,名声暂且保住了。
太阳已经偏西,余温也将耗尽,徐吟慢悠悠地下山,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姜玉还在和别人聊天,徐吟打了个招呼,略微寒暄两句,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吟掏出自己差点被冻坏了的手机,赶紧充上电给它续命。
干点什么呢?大年初一就学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要不干什么呢?
纠结着,徐吟睡着了。
最后,徐吟是被姜玉叫醒的,要吃饭了。
第二天,徐吟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剧。
下午,就跑年了。
年,就过完了。
也许,随着年纪渐长,那些过去的经历对现在的徐吟影响越来越大,在同龄人眼里十分期待的新年已经没有那么欢喜,别人眼里的新年比徐吟眼里的要热闹。
年后又开始走亲访友,这边吃吃,那边喝喝,一块聚聚。
聚完了,初七徐舟行就走了。
十六,徐吟也开学了。
家里又只剩下姜玉一个人了。
徐吟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收作业。
已经很习惯了,同学们也都很配合。
语文作业比起其他科目的作业来说,收得又快又齐。
一周两次的大作业,不时的卷子,以及不大休的周末要考的试,从教学楼到办公楼的折返,课代表们要是能搞个运动步数,那得榜上老有名了。
上半年的假期如往年一样,考试安排也如往年一样,徐吟每一次都全力以赴。
成绩也确实没有辜负她的努力。
许愿也不再是她的目标,而是与她一起竞争年级第一的对手。
她早已不是许愿身后的追逐者,她成为能与他齐驱并驾的竞争者了。
许是因为文理分科的影响,班里有一些人已经开始显现出对于文科或者理科的懈怠了。
历史老师不止一次的在班上说出“你们以后不学历史是以后的事,现在学校还安排你们上我的课,我布置的作业就得做。”
显然,没用。
徐吟可以理解不做历史作业的想法,不过是想最大限度的学好理化生嘛。
只是
历史,带着时间的一维性将过去滞留到现在,甚至留存至未来。
若不是着急赶路,每一个学科都值得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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