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顿时响起了连续的砰砰砰声,刘海中气急败坏的怒吼通过院子传到了前院:“哪个不争气的东西,敢砸老子窗户!老子砸断他两条腿,叫他知道厉害!”
此刻四合院各家门口灯火通明,李峰脱掉上衣,穿上外套披在肩上,拉动绳子点亮灯盏,随即推开门,揉了揉眼睛,缓缓走出。
对面的阎埠贵早已走出门去,也披着一件衣服,而三大爷扶了扶眼镜腿儿,视线投向李峰。
“听说二爷那边玻璃破了,我去看看院门有没有异样,看是不是有陌生人闯入。”
说着,三大爷朝着前方倒座房方向走去检查大门是否敞开。
母亲刘母也打开东厢房,眉头紧蹙开口问道:“刘家人这是招惹谁了,大半夜的砸人家窗户,这是有多深的恩怨呢?”
李峰看了看女儿刘茵,说:“妈,今晚天气凉,您还是歇着吧。
三叔回前院查看门是否开了,我去后院看看。”
他叮嘱道:“要小心,刚刚才回家,少说话。”
李峰接到命令后,身披外套,面带寒霜,从前院走向中院。
可能是因为后院搜查未果,二爷爷刘海中,偕同刘光齐、刘光天和刘光福已步入中庭。
尽管刘光齐出场并不多,李峰对他没什么印象,但从与光天、光福站在一起判断,他们应当是刘家的兄弟。
二爷爷显得要比剧集原著中更为健硕,作为一名常需搬动沉重锤头和操作压接设备的锻工,他有着相当的力量,对他的工作要求来说必不可少。
此刻的他模样凶狠,这大概就是他行事果断,看起来不太友善的原因吧。
鞋拔子脸许大茂带着一位中年人走出月洞门进入中院。
这位中年人可能是许大茂的父亲,后来才出场,现在看起来年轻许多。
中庭的主房屋何雨柱和侧屋何雨水家的灯光点亮了,何雨柱正打开正厅的大门,一边套着外套,一边向外走去。
等待四方院子里的当家人大多聚集到了中庭。
首先是前院的老大李峰。
三爷爷阎埠贵也从正门返回到中庭,三奶奶估计还在床上,阎解成拖着鞋子,穿着外套紧随其后。
贾家的贾东旭夫妇已经到了,夫妻间感情多年,面对此情此景,秦淮茹还紧握贾东旭的手臂(这里可能是戏谑他们的亲密行为让人感觉太明显,冷场),而贾东旭露出微妙的表情。
何家的何雨柱眼神朦胧、哈欠连连地走出门外,对贾东旭和秦淮茹间的互动,心中似乎闪过一层阴霾。
老大家的母亲从东厢房走出来,眼神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老伴易老爷。
而后院的二大爷家族全员到齐,焦急等待,许大茂和他的父亲已略显不耐,然而可能是因为耳朵聋、行动不便的太婆婆仍未整理完毕,因此尚未现身。
庭院其他的小家庭如徐家、周家和赵家等人也都陆续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李峰身上,没认出他的人推测是他这位不知名的年轻男子破坏了玻璃窗。
见过李峰的人虽然久未见面,但仍感到面熟,经过短暂思索,记得这是昨晚退伍归来的李峰家老大全文华。
经过短暂沉思,李峰意识到虽然有三爷爷证明自己是从屋里出来的,但也还是决定亲自出面做个自我介绍,以避免被误会成偷袭的”
罪犯”
:“我是李峰,住在前院的哥哥,今天下午刚回到家。”
说罢,他就退回到人群之中。
二爷爷心想李家和自家向来并无摩擦,应该不是自家所为,于是不再紧紧盯着李峰。
这时,三爷爷走上前来补充:“刚才我到前院倒座房屋查看,院门确实是紧闭着,这表明嫌疑人还在宅院内。”
二大爷气愤地低语:“太过分了,这样的砸破窗户的人一旦被抓到必须严惩。
大大妈,老易怎么还不出来?”
他强壮的身影环视四周寻找着。
一嫂面色匆忙地回复:“昨晚易先生可能去如厕,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三大爷眯着他那微小的眼睛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刚刚去看过院门,门栓仍在原位,易中海如果真去了厕所,不可能不将门带上。”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见这话,脸色不自然地起了变化。
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暗自琢磨,却没吱声。
看着这一切,李峰心里明白这对夫妇城府很深,即使遭遇此等突发状况,仍能保持镇定如常。
夜半之时,老寡妇和那位壮年的男子都不见了踪影,若是由他们说出,成人世界的敏感,难免会让人联想到是易中海与贾张氏私奔之事,这对贾、易两家族而言将是巨大的声誉危机。
贾东旭或许早已察觉母与易中海的关系暧昧,正因为如此,易中海即便对其有照顾之心,甚至收他为徒弟,但秦淮茹心思深沉,看见贾东旭沉默以对,便也故作毫不相干的态度,暗自旁观起事情的发展。
刘光齐这时站了出来,强调:“既然大门仍拴着,说明人并未离开,大家快搜查一下,以免家中失窃。”
刘海中也赞同,”
没错,大家都听听,光齐说得对。
咱们一起找出犯人来,既然人还在院里,绝不能让贼打碎窗户逃走了。”
原先围成一圈的人立刻四散开来,各自回家查看是否有可疑的身影出现。
人群中才刚刚散去,何雨柱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家房子旁的菜窖,发现菜窖门上的木棍依然竖着,像是聪明的大脑迅速计算起来。
“咦?菜窖的门怎么卡住了?难道那个砸窗户的贼躲进了菜窖?”
何雨柱一声喊叫吸引了正在散去的人们重新围拢过来。
所有人聚焦于菜窖那扇紧闭的木门上。
“快来帮忙,老贾娘子好像摔倒了!”
易中海的喊叫声在菜窖里响起。
在场的众人闻言后,神情都为之一怔,互望一眼,难以置信。
大三大爷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窝跳出来,嘴巴足以吞下一整个鸡蛋。
他扶正眼镜,玻璃片瞬间闪过一丝亮光,那双机敏的小眼睛此时只有一条线般微窄。
大妈的脸色由之前的焦急担忧转变为尴尬,然后染上愤怒,涨红一片,气息急促得胸腔上下起伏。
贾家,原本置身事外、淡定观察的贾东旭,此时也显得局促不安,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之前他还是轻松惬意,犹如剥花生边观赏表演,但现在却如被人直接往脸上泼了一盘盐渍瓜子,心情犹如跌入谷底的失落感。
秦淮茹已然放下紧握贾东旭胳膊的手,低下头来,让人猜不透她的真正心意。
李峰左右扫视,留意到在场众人各不相同的表情,他心中颇为得意,隐藏了多年的大笑冲动,在严肃而漠然的表情下压抑着。
心里想:“区区一点小事,如果我能一笑置之,就算我输了。”
在这幽深阴凉的菜窖内,当易中海和贾张氏套好裤子,扣好了腰带,两人悄悄靠近菜窖门口,关闭手电筒,轻轻拉了一下菜窖门,悄然开启。
在厨房楼上的贾张氏看着易中海无法拉动那扇笨重的木门,误以为他在完成了交付粮食的任务后力尽无力。
她同时也留意到窗户被打破的动静,担心两人的情景会被别人发现。
低声对易中海说:“交完公粮你这小子就没劲了吗?你这个废物,事情完了一手都拉不开门。”
听了这话,易中海从脸上的青色转变为羞愧,但他明白此时首要任务是要出去,所以没有和贾张氏争论,转身走下楼梯让她来开启门扉。
然而,贾张氏全神贯注握住已经部分腐朽的门把用力拽。
砰地一下,门把手在她的使劲下断裂,贾张氏手中紧握把手,整个人却如同一个滚下酒窖的骰子般翻滚而出。
看见这一幕,易中海不禁吃惊,这贾张氏恢复了力气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他连忙上前稳住贾张氏以避免她的头撞击楼梯边缘。
但这并没有减少她的疼痛。
当她的两个装菜的桶在滚下楼梯、碰触台阶时,她的腰部受到了严重的震荡。
疼得她想叫出来,却立即被易中海捂住了嘴巴。
此刻,其他人集中在庭院里商议大爷的失踪问题,外边的谈话声纷扰不断。
易中海不愿贾张氏的大喊泄露他们的秘密,他半夜失踪虽可稍作解释,但被人撞见他们在这菜窖里可就成了难以遮掩的 了。
贾张氏痛苦难耐,她忍不住咬紧了被易中海捂着嘴巴的手。
易中海感觉剧烈的剧痛沿着左手的神经传向头颅,那种不适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强忍住,为了让他人不知情,如同关云长在忍痛刮骨疗伤。
血液从贾张氏的嘴角溢出,若是旁观者,看到这一情景定会认为她是被鬼魅附身。
然而,门外何雨柱的愤怒喊叫声响起:“咦,菜窖门卡住了吗?贼莫非藏在里面?”
这下易中海内心痛苦至极:平日对我还算照顾的好柱子啊,现在却要我遭受如此误解。
看来避无可避。
他低声告诫贾张氏:“记住,你在晚上提了明天用的白菜准备做饭, 阶时摔了一下起不来。
我是听到你的求救声过来的,如果不这么说,我们的麻烦明天就开始了。
放开,好吗?”
听到生死存亡的暗示,贾张氏懂得了危险所在。
她为了维护多年寡妇的好名声,决定配合。
松开口后,她扶住腰,痛苦地低声抱怨。
这时,易中海上演起了完美的戏码。
他急促呼叫着:“快来帮忙!我正要下去救人,结果门坏掉了!”
声音带着急迫,夹杂着邻里间的关怀,仿佛一场紧急的生命接力。
何雨柱同志果然不负易中海在六十五年后选中的理想养老人选,他果然是热心肠的胡同百姓。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挺身而出,试了两次都没有拔起紧紧固定的棍子,于是用力一蹬旁边窖井的墙壁,最终才把棍子拽出。
然而这过程中没有人出手相助,所有人目光交汇,相互之间尴尬无言。
大家最终选择了旁观,因为这只是一场大瓜,不必自找麻烦。
大多数人心中想着:何雨柱拔萝卜,不,应该是拔棍子,他揭开菜窖门的那一刻确实抓住了两个人的行为成为了街谈巷议的内容。
万一被误会为何雨柱封锁菜窖,那贾张氏作为老妇人被围攻的情境可就说不清楚了。
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没有人揣测到何雨柱内心的思绪。
接着:
在
见到贾张氏倒在阶梯旁,窖井昏暗,并未显露易中海左手上的伤口。
听着贾张氏躺在地下 叫痛的声音,秦淮茹立即行动。
“妈妈,您是怎么这么不小心,摔成这样?”
秦淮茹关怀地询问。
贾张氏答道:“我只是想明天早上取点大白菜做早点,结果阶梯太滑了……快来扶我起来,哎哟,真的很疼。”
听见此话,秦淮茹呼唤儿子:“贾东旭,快下来看看,妈动不了,赶紧背她出去。”
贾东旭自然不能再像看戏一样在人群后方了,连忙走下窖井,将贾张氏扶起来,在易中海的帮助下将其背在背上,两人慢慢退出窖井。
“都是我没做好,妈,从今往后早饭让我来做吧。
您的岁数大了,眼睛看不清,不要再下去了。”
此时,秦淮茹的演技十足,为家庭名誉考虑,只有她亲自去处理。
指望贾东旭只会无所事事或者多嘴。
秦淮茹眼含泪水,凝视着被贾东旭背走的贾张氏,感到内疚,似乎都是因为她这个儿媳做得不够周到让婆婆受累了。
但她很清楚,婆婆贾张氏肯定并无大碍,她是个惜命的人,要是真出了问题,早就嚷着要去医院了。
再说贾张氏嘴角的鲜血,秦淮茹心里明白不是易中海的杰作。
正如四合院里有名的善良,秦淮茹会审时度势,巧妙利用时机洗清自己,赢得邻里好感,提升声誉,为未来的独身生活打下牢固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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