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无非调查手段。
盛怀安不会仅看这些,而要看最终的结果,至于陆言选择用什么方式去进行调查,那是陆言自己的事情。
说不插手,盛怀安此番就不会出尔反尔。
对于王豪的不满与推测,盛怀安都让其忍着。
其实王豪的不满他也能理解,毕竟事关警察厅特务科,陆言说是特务科中有泄密内鬼,这本身就不是身为特务科警员乐意看到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王豪与池砚舟没有利益和权利上的冲突,哪怕池砚舟此刻倒台,接任股长职位的也不会是王豪,他是盛怀安的心腹,要负责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不适合做股长。
没有冲突的情况下,那自然是不会胳膊肘向外拐。
倒也不是说池砚舟给王豪送过好处。
这个非常忌讳。
并非池砚舟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说是心疼钱,而是你不能这样做。
王豪的身份非常敏感,是盛怀安的心腹人员,你给对方送礼拉拢,你居心何在?
这让盛怀安知晓岂会不多想。
因此有些人是可以作为送礼的对象,但有些人万万不能,王豪就在此列。
也正是因为两人私下没有过多的接触,更加没有所谓的利益往来,才使得王豪在这件事情中,敢于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而不必瞻前顾后想着避嫌。
可既然盛怀安命令他不要多管,王豪自然会严格遵守。
其实他也不是性格蠢笨之人,而是有意无意多说一些对池砚舟有利的话,等日后调查没有问题,事情肯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到时候王豪岂不是就能落得人情。
反正现在说几句话又不会损失什么,在盛怀安面前还能换得一个,维护特务科的名声。
这件事情当然是保密的,可能永远不会见天日,但对王豪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
……
一连几日工作大同小异。
特务股也时不时会有一些突发任务,池砚舟都已经习惯,不管什么情况也都能不露破绽。
该处理的问题是必须要处理的,他不会冒险去做尝试。
反观南岗警察署这里则是有些热火朝天,因今日他们有外勤任务,需要安排警员前去石当方面进行一次调查。
这项工作肯定是特务系的职责所在,但好巧不巧陆言今日与署长陈知新发生争吵,原因其实大家心知肚明。
自从上一次陆言遭遇特高课审讯之后,陈知新是有想要换掉陆言的意思,只是没有表达的太过明显。
陈知新这些年吃香喝辣贪污受贿,日子过的很舒坦。
哪怕是不立功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陆言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日军机场加作战部署,单拿出一项来都是大事情,更何况两件事情同时出现。
这里都还没说两名飞行员的价值。
总而言之就是麻烦不小。
所以陈知新也不可能念及所谓旧情,自己能舒服几日是几日,没必要为他人承担风险。
可陆言不满的原因在于,他做特务系主任这几年,大大小小功劳无数。
机场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因为交通线在地方分室这里立功的嘉奖,陈知新作为署长也没有少了。
现在不就是卸磨杀驴。
所以爆发争吵在所难免,陆言觉得对方过河拆桥,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警察署就这么大点地方,争吵自是瞒不住警员,一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
确实在不少警员看来陈知新有卸磨杀驴的嫌疑,毕竟陆言在位时的功绩他们有目共睹,不说交通线这个秘密调查的任务,还有其他很多任务是对方的功劳。
考虑到警察署内影响的问题,陈知新就没有再说换人一事,想要避避风头。
但原本陈知新这里前去石当调查的消息,也不打算交给陆言的特务系,而是交给了警务系。
所表达的意思就是,没有你陆言警察署也一样可以工作。
对此警务系的警员也不敢有怨言,这个时候陈知新在盛怒之下,你还去说什么这不是你的分内工作,那就太没有眼色。
警务系主任更是让所有警员都等候差遣,任何人不得无故告假。
王昱临其实压根不想前去石当方面负责调查,更加不愿意参与有关情报工作的调查,因他对警察署如今心里是难掩的抗拒。
此前的事情对他而言,确实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所以王昱临找到警务系主任表示,自己家里事情比较多,能不能不参与石当方面的任务。
警务系主任因陈知新的愤怒也是头疼,面对王昱临的说法更是直接回怼,怎么就你家有媳妇和孩子,其他警员都是光棍吗?
要是都不参加工作,警察署怎么办?
王昱临也知道警察署内气氛不对,警务系主任同样是正在气头上,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老老实实等着参与调查工作。
很快警务系主任这里就安排好了警员,动身前往石当。
今日的调查工作便是陈知新亲自告知,说在石当方面发现反满抗日分子踪迹,让他们便衣潜入调查一番。
对方大致的体貌特征已经告知,中年男性等。
王昱临虽是心有不愿但是无奈之下,只能随队出发,距离石当倒也不算远,抵达目的地很快。
警务系主任亲自带队,执行特务系的工作,虽说不是自己原本的任务,但你说这年头谁没有调查抓捕过反满抗日组织成员?
因此而言并不算陌生。
很快就安排好了各个警员的调查路线,要在石当这里动起来,而不是困于一处。
大家交叉调查,看能否发现可疑人物。
领到任务之后王昱临打算出工不出力,糊弄一下就行。
反正从最早加入警察署时,他面对工作就是糊弄,压根也就没有上过心,现在无非是更加的变本加厉罢了。
……
……
陆言在警察署内看着警务系警员离开,他才从窗户处回到办公室内的凳子上,多日准备此刻开始推进。
速度可以说是极其慢。
但陆言却一点都不心急,他很明白调查此事急不得。
慢不怕,要的是求稳。
同时陆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陈知新,都在警察署内却没有登门,而是利用电话联系。
在电话内陆言感谢陈知新的配合,毕竟此举是有些挑战陈知新威严的,特务系主任都敢和署长争吵。
且还说陈知新是卸磨杀驴,容易使得下面的人寒心。
能同意配合,陈知新确实付出不小。
陈知新在办公室内挂掉了陆言感谢的电话,他其实也是在赌。
之前陆言的行为给警察署带来了很大的影响,陈知新确实非常不满,但正如现在所说的问题,你要卸磨杀驴吗?
其实陈知新是不介意卸磨杀驴的,只是担心下面的警员会有不满,人心对于警察署而言还是很重要的。
就在他纠结犹豫之际,陆言主动找上门来,说有办法可以解决此次的麻烦,但需要他加以配合。
陈知新听完陆言的计划也是很诧异,他没有想到居然牵扯到了盛怀安,却也明白陆言是找对了目标。
毕竟盛怀安在这件事情中,也是重中之重。
可你要调查中特务科内的内鬼,这难度很大,毕竟能加入特务科都是经历了层层审查的,若有问题又岂能参加特务科的工作。
对方还是池砚舟!
说私人恩怨更加可信吧。
但最后陈知新还是决定陪陆言赌一把,因为正如一些警员的内心想法,陆言在位这些年陈知新真的捞到了不少好处。
这一次的问题若是能解决,他也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起码在警察署警员眼中,陈知新是有担当的,不会轻易的舍弃警察署的警员。
至于现在的误会,日后都是可以解释的,说是与陆言的配合便可。
但前提是调查有结果。
至于调查没有结果?
到时候有盛怀安对付陆言,陈知新一样可以置身事外,坐在办公室内他也是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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