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汇报。
池砚舟回家休息一夜。
第二日约熊山见面，此番他请客在一处饭店就餐，虽不是十大饭店，却也乃食客新宠。
同行人员依然还是那芷琪。
由那芷琪陪同则不用耽误杨顺等队长的日常工作，特务股的日常盘查巡视工作，也是较为重要。
导致那芷琪的身份水涨船高。
甚至特务股内不少警员都私下猜测，那芷琪是否与池砚舟存在某种关系，故而见到她时也多有尊重。
这等误会池砚舟很清楚是那芷琪有意为之，她虽是没有说任何一句可能被误会的话，更加没有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情来。
可偏偏就是如此反而效果更佳。
这等情况下池砚舟也未解释，毕竟他确实也有培养那芷琪独当一面的意思，稍微行些便利也可。
抵达饭店时熊山已经在此。
池砚舟热情上前说道：“熊队长久等。”
“我离得近，先前也来过两次。”
“能合熊队长的胃口就好。”
寒暄过后两人进入包间落座，那芷琪则是在外等候。
因今日不仅仅只是吃饭，还有其他事情。
吃饭席间池砚舟率先开口说道：“任务一事，还要多谢熊队长。”
“池股长不必客气，我也无非是投桃报李，池股长待我不薄，有机会我自是要感谢。”
“熊队长高义。”
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任务存在难度和一定的麻烦，亦是不想再牵扯兴荣公司。
且熊山是侦缉队的队长，他无需立功。
只要在码头负责盘查货物，每个月就能肥得流油。
在其看来调查抓捕反满抗日分子，是吃力不讨好。
不过现在两人都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显得熊山所为是知恩图报，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更加令人舒心。
熊山压低声音说道：“事情池股长知道了吗？”
“科长有告知一部分，说是油纸乃是关键。”
“正是，那些违禁品被我带走后，就交给上面去请功。
上面刚好有一人，在整理违禁品入库的时候，发现油纸杂乱不堪的折痕之内，是有一定的痕迹可循，分析是此前对折整齐。”
“观察的细致入微。”池砚舟夸了一句。
熊山继续说道：“他分析认为，油纸的存放一般都是避免过多折叠，若敌人是一早就将违禁品给包好，那么油纸应该不存在这样的痕迹。
所以他觉得是先通过将油纸整齐折叠的方式，使得油纸便于隐藏，才完成的包裹工作，那么油纸应该是后面才送上船的。”
“这个分析很正确。”这个分析的道理是很简单的，所以池砚舟认为没有必要多聊什么。
熊山这里继续说道：“我后续带人调查了一下油纸的来源。”
“可有发现？”
“找了造纸厂的老师傅，经过他的辨认，说是顾乡区的一个小厂产的。”
油纸就是多了一层桐油公益。
所以有经验的老师傅，还是比较好分辨来源的，毕竟每个厂子的技术是不一样的。
或多或少都会存在差异。
“哪个厂子？”
“说是叫四宝造纸厂，但我没有继续往下调查。”
池砚舟明白熊山的意思，他是打算告诉池砚舟此事，让特务股负责。
“多谢熊队长。”
“我们是互相帮助，不必言谢。”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应该的。”
熊山目前能提供出来的线索就这样多，说完后两人就开始推杯换盏，今夜池砚舟陪着他喝了一些。
等吃饱喝足送对方离开后，池砚舟对一旁的那芷琪说道：“不必扶着我，没醉。”
“股长小心。”那芷琪非常有分寸，既然池砚舟不让扶着，她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将其放开。
脸颊是有泛红，但池砚舟很明白自己是万万不能喝醉的，所以控制得当，很是清醒。
走在路上那芷琪问道：“股长，熊队长提供的情报是？”
来时她就明白原因，此刻询问。
“顾乡区的四宝造纸厂，是生产包裹违禁品油纸的地方，明日我们去一探究竟。”
“是。”
翻过天来一早，池砚舟在警察厅将杨顺叫上，携带警员送他一同前往顾乡区。
因货船上的人员与军统在冰城的高层有关联，这种情报至关重要，盛怀安亲自下达命令，池砚舟需要亲力亲为。
再者早前码头的事情本就是杨顺参与，此刻你也不可能换将。
乌雅巴图鲁虽是心中有些不满，却也觉得正常，再者杨顺可是在仓库那一夜表现的无可挑剔，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追赶。
带领杨顺、那芷琪等人抵达顾乡区。
提前调查得知这个四宝造纸厂的位置比较偏僻，最开始是一个家庭式的小作坊，后来慢慢扩建成为一个工厂。
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工厂。
只有一间厂房。
抵达地方杨顺上前打听，后回来向池砚舟说道：“股长，这四宝造纸厂年前就已经宣布关门。”
“关门？”
“是的，年前就已经不干这行买卖了，厂房也是想要出租出去，但因为地理位置实在偏僻，因价钱的问题一直没有谈拢，现在除了有个人看厂子外，里面是没有工人作业的。”
“之前的厂子负责人呢？”
“举家搬去新京了，他们在新京置办了别的产业。
但厂子之前的经理，还留在冰城，听说应聘去了其他的造纸厂。”
“打听到是哪一个造纸厂了吗？”
“承墨造纸厂。”
这个承墨造纸厂是大厂子，池砚舟自然清楚，工厂也在冰城，位置比四宝造纸厂好得多。
早知道如此他们就不用跑来顾乡区一趟。
看来又要打道回府。
杨顺很是机灵的说道：“股长，您不如先回去休息，属下我前去承墨造纸厂将人找来，让其去特务股见您。”
池砚舟一想说道：“你去找人，但不要带来特务股，约在外面便可。”
“是。”
在回到南岗区后，两人就分道扬镳。
杨顺带人前去承墨造纸厂，池砚舟和那芷琪则是回警察厅。
途中那芷琪问道：“股长，您说这四宝造纸厂，和军统会有关系吗？”
“你觉得呢？”池砚舟反问。
“属下认为是没有关系的。”
“说来听听。”
“若是四宝造纸厂真的和军统有关，那么恐怕就算经营不善亏本，应该也不会选择关门大吉。
毕竟一个造纸厂能给军统提供很多其他的帮助，不管是运输渠道还是工人身份等等。”
“你所言确实有理。”
“多谢股长肯定。”
“但目前不能排除互相有联系的假设，万事都要调查之后，再下结论。”
“多谢股长教诲，属下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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