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武陟,何须你曹副帅亲自坐阵?”
周元首先表示不解。
“哼!”
可曹元却懒得理他。
“侯爷,匡某以为,由曹副帅出据武陟,实为上策!”
这时,又是匡人杰站了出来。
武陟之地,虽说来亦不过弹丸大小,但寻常将领,却未必就扎得住脚。不说多的,若是温县的宣豹来攻,就恐怕抵敌不了。所以,以曹元之能,出据武陟,既可拱卫怀州,以作屏障,还可北接博浪沙、牧野,下防商都派兵过河。且,若是英王得知是曹元在武陟,也必不敢大意,那么,对于怀州城来说,防守压力也将减少。
自然,一切尽在不言中,宁侯并非蠢笨之人,微一思吟,亦明其意。
“曹副帅,有劳了!”
说多无益,宁侯欲假惺惺一番,亦是做不到了。
于是,曹元微一拱手,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府内,就剩下了宁侯、匡人杰和周元,三个人望着曹元离去的背影,或叹息,或摇头不语。
“匡副帅,而今敌我两方均已受挫,本侯以为,是否该一边据城坚守,一边训练新兵呢?”
宁侯终是计短,现在这形势,纵是折了江南一支,英王桂云铮那边却仍是威胁不小,故,问计于匡人杰。
“侯爷,此为善策,目下朝廷军队与那江南方盛,正鏖战于真定,据最近军报,双方已成僵持之势,而京师固有重兵数万,恐怕也再难抽身南下了。故,就地募兵,临时操练,亦是唯一可行之计。但以匡某之见,一味固守,亦非长策。而今,曹副帅出城驻守,正可令那英王有所忌惮,况且,前有韦武兵败之鉴,我想,他们的兵力必然会有所调整。如此,匡某以为,仍是要遣人入晋,既要泽州的兄弟守住口子,亦最好要并州、上党等地出兵,以为后盾,同时,邺城、朝歌两地,亦须遣兵速速南下,与牧野之兵会合,封死黄河北岸,寻机西进,同曹副帅一道,进逼温县、孟州。匡某以为,只消我们守得一个月,不仅新兵操练会有起色,且,必会有将那英王逼回孟州,甚至洛阳的可能。”
匡人杰侃侃而谈,毕竟身经百战,战略战术能力确实不一般。
有了与韦武交手的胜利,匡人杰的雄心更是暴涨了。在他看来,只要死死地钉在怀州,就有恢复黄河北岸失地的可能。且,若是都遵他的计策而行,他觉得,只要曹元够给力,他们是能够对桂云铮的大军实现反包围的。
当然,就目前他们的实力来说,要想吞下桂云铮,那无异是痴人说梦。所以,他从战略角度考虑,调兵遣将,就是想拖到总兵力占优的那一天,好行他的妙计。
“呵呵,匡兄此计,着实大妙!”
一旁的周元听得连连点头,翘指以赞。
“嗯,不错,这样,匡副帅,等本侯将此计策传之曹副帅后,再行定夺,如何?”
不过,宁侯终究还是觉得要慎重些,也希望听到曹元的意见。
“全凭侯爷定夺!”
匡人杰只得遵从,一拱手,表情多少有些不愉。
“呵呵,匡副帅,你向为军中砥柱,本侯岂不信你?不过,曹副帅三弟新丧,又似乎带气出城,若是我等私自定计,却不问之于他,恐他会起异心,反于朝廷不利啊!”
宁侯察言观色,赶紧出言道明自己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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