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吃过早食,萧瑟带着阿茶前往水田去看稻谷的种植。
她没有种过黍米,只种过稻谷,所以就用种稻谷的种法来种黍米,简称种稻谷。
以前在农村上中学时,学校里还组织初三学生,去帮农民们割稻谷。
因为那个年候,许多人家里生活都好过了,有些孩子没有割过稻谷,去帮忙的时候兴奋的很。
也因为没有大型机器,全部都是靠手工来,割稻谷,然后摔稻,还要用谷风机吹米外面的壳。
小时候,谷风机搬到打谷场上,孩子们就齐聚过去,站在谷风机口,迎面对着谷风机吹。
家长们就会撵着追着打,打过之后又跑去谷风机口吹。
后来,随着时代改变,大型机器越来越多,这种欢乐已经没有了。
萧瑟走到前大门时,猛的停下脚步朝后望去,眉头紧锁。
阿茶也顺着阿瑟的目光望过去,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看,你感觉没有?”萧瑟眉头紧锁,“你有那种感觉吗?”
阿茶摇头:“没有,那我去看看。”
“不用了,可能是某个族人见着我来才这样子看我吧?”萧瑟阻止阿茶的探寻。
自从她来了月事昏倒后,族人们对她更加的保护,会时常盯着她看,好似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又会昏倒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目光感觉更强烈一点,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哦,好。”阿茶也习惯了族人们看萧瑟时热切的眼神,也没放在心上。
两人一路走来,族人们都朝她们俩打招呼,两人也同族人们打招呼,一片齐乐融融。
萧瑟带着阿茶来到稻田旁,比划了一下:“待到它们长到这么大,就要把它拔出来,重新种到另一块田里。不过,那个时候种的话,就不能这么挤了,得分开许多。”
阿茶好奇的问:“为什么还要拔出来重新分开种下去,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
“这就像咱们人一样,小娃崽的时候,睡这么大点的床都可以,待到长大了,你再睡这么大的床可以吗?”萧瑟双手比划了半米长的距离,“它们也一样,长大了就得分开,不然挤不下。”
阿茶懂了:“嗯,我知道了,是所有的植物都这样种,还是每种植物的种法都不一样?”
“每种植物的种法都不一样,不过,我也不是所有的都懂。”见过的会,没见过的不见,都估摸着种吧。
两人边聊边朝前大门而去,沿路的族人们都欢喜的跟她们俩人打招呼。
在离前大门十几米时,一个雄性突然自前大门里冲出去,速度急快的冲到萧瑟面前,对着她的脸挥拳。
萧瑟看到雄性发疯般朝自己冲过来时,心下惊讶不已,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挥拳朝自己击来。
心下惊讶时,脚步微错,头微旁偏,险险的避开拳头,左手刚抬起格档,对方另一只拳头砰的一声砸在她脸上。
这次,萧瑟没有格档住,直接被砸晕。
昌浑捞住晕倒的萧瑟,猛的甩飞吊在他右手上的阿茶,撒丫子朝原始森林奔去。
阿茶砰的甩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摔晕过去。
这一切动作,不过是电光雷闪之间,萧瑟就在众人目光下被抓走,阿茶被摔晕。
正在工作的族人们,在对方扛着萧瑟奔跑后反应过来,怒吼着朝原始森林追击而去。
“阿瑟被抓走了!”
族人们大喊,前大门的鼓声砰砰砰的被敲响,旗手拼命舞旗,舞了一遍又一遍。
鼓声急促的响起,所有族人都惊骇的停下手中动作,朝前大门望去。
他们已经几个月没听到鼓声响了,这个时候响起鼓声,是来野兽了吗?
“怎么回事?”正要回屋里的花岁祭祀,眼睛突突之跳,“我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身旁的阿祖凝眉朝正大门望去:“不会有事的。”
这时,正大门的瞭望台上的旗手挥命舞着旗子,大喊:“阿瑟被抓走了!”
轰!
花岁祭祀脚步一软,若不是阿祖和阿香扶着她,她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阿祖内心惊涛骇浪,嘴唇哆嗦着:“怎么会?谁?”
族人们全部出动,抓起弓箭和大黑刀朝正大门冲出去,再朝着前大门冲去。
同时,得到消息的夜风长生丰收三人,脚步跑的飞起来,冲出前大门,跟着族人们冲进原始森林中。
冲进原始森林,惊慌失色的夜风,看着被晨雾弥漫着的原始森林,心中焦急如焚,双眸阴冷,浑身戾气溢出。
这么大一片森林,且雾气这么大,那个抓走萧瑟的人会往哪个方向跑,根本就没人知道。
夜风眸眼深沉,冲着所有族人厉喝:“赶快冲进去找!”
冲进去找!
族人手执武器,没有一思迟缓,飞快的奔进原始森林,在这个能见度不过十米的森林里,搜求一个人的身影。
长生看着这么多族人冲进原始森林,他停下脚步,看着夜风和丰收冲进去,他转身往回走。
夜风和丰收都进去了,他得守着部落。
长生来到前大门,登上城墙,望向周围能见的地方,眉眼冷冽。
那个雄性是自青龙部落前大门里冲到萧瑟面前,一拳把萧瑟砸晕,扛进原始森林的。
难道那个人是青龙部落的叛徒?
夜风在原始森林中横冲乱撞,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萧瑟。
可是眼前除了白雾还是白雾,能见度不到十米,对方只要与他相隔十米,他就看不到对方,这让他如何去寻找?
在他身后,紧跟着丰收和族人们,每一个人都神色凝重。
夜风不敢停顿,拼命朝前冲去,只要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一定能追上扛着阿瑟跑的那个族人。
想着族人们说的,那个雄性一拳把阿瑟一拳打晕,他的心就疼到窒息。
他捧在手心里的雌性,怎么能让别人打!
抓到对方后,咬牙切齿的夜风,嗜血的想着,定要把对方抽筋扒皮了。
可他更痛恨的是自己,为什要远离她身边?
为什么要那么自信,以为有那么多族人就能保护她的安全?
自己没有在她身边,那就是最大的隐患。
他的阿瑟再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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