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发挥主观能动性不就是这么简单一回事吗?
找到目标,然后去做。
宇智波鼬一直将其奉为真理,并将其作为仰仗使用。
他现在也是这样做的。
“没有人可以改变你。”
“你永远都是宇智波鼬的模样。”
幻术结束之后,宇智波鼬对我爱罗并没有任何隐瞒--就是要对方知道了,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后行动要是多了一个心神不安还有点愧疚的我爱罗,将会是不小的助力。
连宇智波鼬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好像自己的生命,就是算计的一部分。
但那又如何呢?宇智波鼬永远是宇智波鼬,就像我爱罗说的那样,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宇智波鼬作为名为自己的个体,早就成为了疯狂和偏执的代名词。
这一点,就算是在日向宁次那里也一样。
我爱罗见过宇智波鼬。
但那个鼬,是作为叛忍,做完了一切想做的事情的鼬--就连被宇智波佐助杀死的必然,都完全算计到了的鼬。
并不是说现在的鼬不行或是尚不成熟--现在的宇智波鼬可太行了,谁说他不行?
还没和自己决裂,甚至还对日向宁次保持着像小猫小狗一样忠诚和孝顺之间混合的态度时,选择了对自己使用幻术,还是写轮眼的幻术。
都等不到东窗事发那一天,事情就要暴露。
但宇智波鼬还是这样做了,是我爱罗这一生都不会有的疯狂。
“你这辈子都只会是宇智波鼬。”
我爱罗恶狠狠的瞪了鼬一眼,就是这样的人,揭开了故事的序幕。又是否会没有他的搅局,在最开始的日向宁次就不会死,也不会踏上这般不归之路。
反应都是连锁而理所应当的,从自己开始设想如果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别以为你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事实上,他得到了我爱罗全部的记忆,以及尊严。
连底裤都被讨厌的人看光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我知道你那双眼睛--这样做,你也不会好受多少。”
他曾经的痛苦,曾经的悲伤,曾经的一切。他的得到,他的失去,全都会压缩在宇智波鼬短短的一瞬间内。
“你觉得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回头的时候吗?”
“谁知道呢?”
宇智波鼬用问句作为回答:“学会取舍的,才是人类,不是吗?”
“什么都想要的,那是蛇。”
“我总不会变得一无所有但是,你不一样。”
鼬俯下身子,将刚恢复意识的我爱罗放回房间内:“不如,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是我先失去一切,还是你先一无所有。”
似乎一切都建立在了,宇智波鼬的自己的假设之上。
“我”
听到日向宁次一次又一次的:“你的自由”,“你没有错”时,宇智波鼬多多少少有点慌了。
“哼。”
我爱罗还是不咸不淡的,但其中不乏有些幸灾乐祸。
“他不管你 。”
“不好吗?接下来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你拥有了一切,你想要的一切。”
“是你赢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爱罗将躺椅上的毛毯团子捞起,沙子构成的手臂无论何时都会充满力量。
“我不会重蹈覆辙,知道未来的结果,再将其重演的,可算不上是聪明人。”
当然,这一切都有最开始的前提。
谁可以生气,谁可以不高兴,谁可以伤心,谁又可以失望。
在做出选择之前,我爱罗便将其分的明明白白的。
人可以不做一个聪明人,但一定要做拎得清的人,不然就会变成宇智波鼬。
他耸耸肩,却没有宣告作为胜利者的姿态。
做到这一步,谁又想呢?
日向雏田是什么,又做了什么,这些事情最清楚的就是自己和看过自己记忆的宇智波鼬。
至于被赶鸭子上架的纲手,和懵懂的,尚且还是小孩的雏田又做了什么呢?
只是在房间里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他们在对自己表妹下手的宁次又做了什么呢?
再者,作为俘虏被圈在此处的蛇目杏树又是什么呢?
他没有打算把自己放在被害者视角,反而,他是彻头彻尾的加害者。
“不过,我也确实看这个女人不爽很久了。”
“这是我们的罪孽,也是我们的任性。”
我爱罗侧头,迈出会客室,正好与蛇目杏树擦肩而过。
那是浓重的悲伤,却尝不到后悔的味道。
我爱罗和宇智波鼬也不是一类人,和自己也不是一类人。
蛇目杏树想起了自己被监管者的身份,加快的步伐跟在自己的监视器后面。
“发生什么了啊!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冷血杀手,也可以是心软的神。
我爱罗不是什么坏人,大家只是有属于自己的行事准则罢了。蛇目杏树带着些懵懂,跟随身体和本能做出了选择。
能决定一个人是好是坏的,只有决定者自己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或许还能加上一个人生观。
也就是所谓的三观吧。
“抱歉,把你也拖下水。”
鼬没有失魂落魄,反而是看着红毛带着人离开。
“可以吗?让我爱罗带着他走。”
“宁次估计,一时半会儿不太想看见我了。他惯是个分得清的,看得见谁是主谋,谁又是被主谋拖着下水的可怜人。”
“这是”
雏田还晕着,被女人放到自己膝间,倒是安然又恬淡的氛围。
如果忽视二者谈话的话。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雏田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日向宁次。
二者关系算不上亲密,更算不上交好。还有父辈之间的矛盾在,就更不可能让少女一个人鼓足勇气来敲响分家的门。
分家和宗家之间的距离,似乎被缩小为了雏田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
自始至终,少女的烦恼都是没有理由敲醒分家门的自己。
而也只是敲响,她甚至没有想过,如果日向宁次选择不开门,分家选择了拒绝,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是显而易见,那是不可能的。
分家没有拒绝的权力,就像是雏田从出生开始就被教导的那样。
分家没有拒绝她的权力,所以她只要说服自己就可以了。
至于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还以为你会更有维护村子居民的想法。”鼬嗤笑一声,端着杯中早已冷掉的茶水。
冰冷的液体入喉,苦涩的味道残留在舌尖上--算不上多好的味道。
按照日向族规的要求置办的接客物料,也不过如此。只是看着好了些,但实际上,也只是“粗茶淡饭”。
行为上可以屈服,但灵魂一旦和行为一同折服了,那便再没有翻身之时了。
“想什么呢?我是火影的学生,是初代的孙女,但我也是活生生的人类。会呼吸,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既不是圣贤,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蛇神大人。”
纲手笑着,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再者,火影大人都在光明正大的偏心了,作为普通忍者,稍微有一点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千古重罪吧。”
这人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但这样的放纵和畅快,多半能面对的人也早就所剩无几了吧。
宇智波鼬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语言构成。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面对纲手,能说的内容又有多少--在对方已知自己窥探过我爱罗记忆的基础上。
“我看见了日向雏田的梦。”
“那绝不只是一个梦,那会是”
什么东西要开始动作了的前奏。
梦可以光怪陆离,但梦一旦有了逻辑,一旦具有了遇见和指向性,那还能称得上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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