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暖阳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赵文祖坐起身揉揉眼睛,在他揉眼的时候,赵文晴等人也陆陆续续的从昏睡中醒来。
赵文晴伸个懒腰,感叹道:“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啊!好久没睡过这么香了!”
赵文祖起身来到门口向外看去:“都晌午了,我……”
话没说完,忽然瞥见躺在地上的两名值夜人。
赵文祖慌忙地迈步走上前。
他一慌,周围的人也跟着慌了起来。
众人来到两名值夜人身前,抬手轻轻拍打他二人的脸蛋。
片刻后,二人悠悠转醒。
“怎……怎么了?”
“不是让你两个守夜吗?你俩怎么还睡着了!”
其中一人冥思苦想,脸色忽然一变:“昨晚下着雨,我听见门外有敲门声,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唰!”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赵文祖。
“世子,会不会是昨天那人?”
“不好说,是他还好,就怕不是他。”赵文祖稍作思考,面色严肃的说道:“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走,去找鹤叔。”
天下之大却无处安家的赵家党羽们,迅速收拾行李灰溜溜的离开了福源镇。
而此时的白玉郎等人早都走了。
白玉郎几人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名为山城的地方,与福源镇一样,这里曾经是南疆的城池,后被漠北军队给夺了去。
离老远看见驻守城门的漠北士兵,纪小年贴在白玉郎耳边说道:“他们可能认识我,我先躲了。”
“进马车里就行,他们不会搜的。”
“嗯。”
纪小年轻点头,猫腰钻进了白玉郎赶着的马车内。
黄泉昏迷着躺在马车里,这家伙路上太吵,一个劲儿的傻笑。
还不等白玉郎出手,纪小年就将他下毒迷晕了过去。
纪小年一脚将黄泉踢到一边,坐下后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出漠北士兵的声音。
“凤翔的都尉来我漠北做什么?”
守城的漠北士兵面色不善,说话也很冲,手里捏着白玉郎的腰牌仰起头,看样儿是没想放他们进城。
“借路去大安。”
“从我们漠北借路去大安?”
白玉郎凑上前,藏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呵呵,怎么?不能借?不借也没关系,我可以带兵打过去。”
来之前迟向功就说过。
现在漠北正与大安交战,他们没有两面作战的能力,这个时候肯定不敢得罪北梁,所以碰见漠北人不用惯着,只要巴掌不抽在达律殇的脸上,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果不其然。
听见白玉郎挑衅的话语,漠北士兵脸色虽阴沉,却没敢说些别的。
“闪开,让他们进城。”漠北士兵闪过身,面带凶狠的看着白玉郎,冲手下挥了下手。
白玉郎淡定自若的招呼着刘阿嫂,赶着马车进了山城。
城内的街面上站着不少大安的百姓。
这些人眼神麻木的看向白玉郎等人,很快,麻木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期盼。
徐昌乐坐在白玉郎身边,问道:“他们这是?”
“漠北人虽没屠了他们,不过想必也没让他们好过,估计他们是想让咱带上他们离开这里。”
“那咱们要带上他们吗?”
徐昌乐这个人说到底还是个心存善念的人,痛恨北梁的狗官,却又看不得底层百姓受难。
“没必要,漠北人不会让咱带他们离开的,不过说来也奇怪,以漠北人的揍性,竟然没杀了他们,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玉郎刚说完。
街面上忽然混乱起来,十几个大安的百姓从腰间抽出短刀杀向城内的漠北士兵。
白玉郎一扯缰绳停在原地。
扭过头看见十几人与漠北的士兵混战在一起,其中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头异常生猛。
老头手握一柄短刀迎战数名漠北士兵,手起刀落必有一名漠北士兵丧命。
白玉郎向老头投去赞赏的目光,夸赞道:“这老家伙的身手不错啊!看着可不像是寻常的百姓。”
纪小年从马车的门帘探出脑袋解释道:“那老头叫林天河,天河帮的帮主,原本是燕州地界的土匪头子,两年前被我们三善堂围剿数月后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在这出现了。”
纪小年忍不住感叹道:“自从大安与漠北交战后,许多江湖帮派看不惯漠北军队屠杀中原人,纷纷参与了进来,这个林天河也是忠肝义胆,侠气十足的人啊!”
白玉郎斜眼瞧着他:“连这样的侠士都围剿,看来你们三善堂也不干人事儿啊。”
“你别胡说!他以前打家劫舍的事情没少干。”
“万一人家是劫富济贫呢?”
二人正掰扯呢,从远处来了一队近百人的漠北士兵。
白玉郎二话没说,拎着鬼蚀起身冲向一众漠北士兵。
早已怒上心头的刘阿嫂紧随其后,然后是徐昌乐。
纪小年见他三人冲上前,一屁股坐在马车上看起了热闹,完全没有一点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城内的漠北士兵死了个一干二净。
刘阿嫂手握长剑朝着一名还未咽气的漠北士兵疯狂劈砍。
直到将对方给砍成了肉泥,白玉郎才伸手拦住她劝说道:“人已经死了,够了。”
刘阿嫂不为所动,依旧面带凶狠的朝着尸体劈砍。
白玉郎用力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淡定一点,别让你的情绪毁掉你。”
这边还未安抚完刘阿嫂。
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叫骂声。
“纪小年!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姓林的!你他娘的给我撒手!”
白玉郎转头看去,见林天河拎着纪小年的衣领,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其余的天河帮众人丢掉武器,围上前对着纪小年一顿拳打脚踢。
眼看纪小年要给他们下药了。
白玉郎急忙上前推开天河帮的人,将纪小年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把纪小年护在身后,白玉郎冲林天河等人说道:“各位,纪小年已经不为三善堂卖命了,他现在是我的人,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纪小年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坏劲儿,躲在白玉郎身后,冲林天河挑衅道:“他说的没错!我不是三善堂的人了,我现在跟他混!想收拾我,你先打赢他再说!”
这时。
刘阿嫂赶着的那架马车的门帘被人挑起。
面色苍白的李昌武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探出身子,看向纪小年,冷笑道:“呵呵,纪小年啊纪小年,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见李昌武的瞬间,纪小年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李……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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