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箭杆笔直修长,箭羽轻盈坚韧,箭头闪烁着寒芒,冷冽逼人。

    白隽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手指轻轻扣住弦尾,微微仰头,目光透过飞扬的风沙,死死地盯着那只鹰。

    此时狂风愈发猛烈,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白隽深吸一口气,低声喝道:“去!”扣着弦的手指猛地松开,羽箭离弦而出,弓弦瞬间回弹,发出  “嗡”  的一声巨响。

    羽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带着破风的呼啸声,向着天空中的鹰疾射而去。

    那只鹰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拼命地扇动着翅膀,想要躲避这致命的一击。但箭矢的速度太快,在它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羽箭已无情地穿透了它的腹部。

    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划破了长空的寂静,久久回响在这荒凉的草原上。随后它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坠落下来,砸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尘土随之腾起。

    白隽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决然。

    白隽一箭射出之后,队伍中霎时射出数支箭,将天上余下的三只鹰接连射下来。

    郭承泽迅速指挥骑兵,将那些鹰尸一一拾起,整齐地排列在众人面前。

    说道:“国公射下那只雄鹰特征最明显,羽毛光滑整洁,翅羽有些许红色。”

    白湛伸手轻抚那红痕,沉思片刻后断言,“是人为染上的颜色。”

    这是突厥人驯养的鹰,他们就在这附近。

    广袤无垠的草原,风声呼啸,他们派出的斥候,至今仍未传来任何消息。

    鹰到了,突厥人也就不远了,而且规模不会太小。

    白隽挺直脊梁,对着周边众多军士,朗声道:“儿郎们,突厥人快到了,准备好报我们并州的血仇了吗?”

    他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激起了军士们的强烈共鸣,他们齐声高呼:“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吴越接到战报已经是两日以后,面无表情地同众人宣布,“梁国公部遭遇两千突厥游骑,大胜!”

    两卫诸将只能尴尬地挤出笑容,他们在草原上晃荡了好些时日,别说突厥的军队,连部落都没见到一个。

    是没有带上范成明气运下降,还是各个精通“苟道”,闪避点满?

    杜松紧锁眉头,“这条路处在好几个部落的游牧路线上,却至今没遇上一个。”

    情报来自并州大营,但大军经行过处,草场上也能看到曾经的人烟痕迹。

    孟章担忧道:“难道他们全部北迁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们岂不是要扑空了!

    秦景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车辙的痕迹并非指向北方。”

    春季草原生长迅速,掩盖了部落迁移的大部分痕迹,但大致的方向还是可以判断的。

    吕元正挠了挠头,无奈地承认,“突厥人比土匪还难钓!”

    正在执行钓鱼任务的靳华清有话说,草原的水土欣赏不来来自中原的国色天香。

    所以他现在除了贴身穿的胸甲外,其他从里到外都是突厥人的装扮。

    至于男女,无需分辨太多。底层牧民男女穿着区别不大。

    靳华清提醒掀开围巾透气的下属,“快把口鼻遮住!”

    加料版豆渣饼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连靳华清也不清楚到底加了哪些东西进去,只记得最核心的那几味原料。

    感觉不只是吃,连多吸两口都是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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