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溪进卧室里,发现床上没有人,顿时慌乱。
脑子里脑补,陆宴清拖着他还没痊愈的手,不会是晕倒在浴室里了吧。
推开磨砂玻璃门。
忽然,一道声音宛如天降,从他背后传来。
“你在干啊?”
苏芷溪吓一跳,定神两秒。
身后,陆宴清穿着睡袍,腰带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锁骨凹凸有致,胸肌若隐若现,浑身上下散发出着男性魅力。
右手举着电话。
“找我有事?”
苏芷溪连忙回到正题,“alex说今天要去法国分公司开会。”
“取消了。”陆宴清淡淡说道,手里电话没挂,走到外面,继续和那边沟通。
原来他在阳台,难怪进来找不到人。
陆宴清在和周允通电话,简洁明了交代。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如果周允刚才没听错的话,房间里的女人声音应该是苏芷溪。
“陆总,您和苏秘书……”周允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旧情复燃,但没说,“你们和好了?”
陆宴清下意识瞥了一眼屋内的人。
““算是吧。”
这两天他们相处的应该算和谐。
周允不由得替苏芷溪担忧,这样下去,受伤的恐怕还是她。
陆宴清也想起一件事。
“到了,周助理,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阿早的女人?”
电话那边静默,陆宴清以为信号不好。
“陆,陆总,您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周允不想故意隐瞒,可老爷子说了,谁要是敢把当年的事情说出去,下场是什么样,他很清楚。
曾经有一名医生试图让陆宴清恢复记忆。
周允记得,那是个雪夜。
他刚到医院。
雪大如席,铺天盖地,整个世界一片白,但也冷的让人窒息。
那位医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褂,背弯的像一张弓,跪在陆志昌面前,苦苦哀求。
周允不知道陆志昌用了什么手段,第二天,那名医生消失在南城,带着一家老小移民国外。
谁都有亲人朋友软肋,没有必要为了豪门家的家事,让自己深陷泥泞。
周允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挑战天威。
看到陆宴清和苏芷溪,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陆宴清突然问起之前的事情,他心头一惊。
“怎么了陆总,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允试探问道。
陆宴清眉头一皱,“没事,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
跟他说这个干嘛。
“行了,既然身边没有这个人就算了。”挂了电话。
陆宴清忍不住想抽烟,敲出一支,香烟嘴放在唇瓣边。
苏芷溪看到,立刻打开玻璃门。
从他手里夺走。
“你感冒还没好,不能抽烟。”
陆宴清本来也没想真抽,只是闻闻味道过下瘾,苏芷溪的举动,激发了他幼稚的叛逆心理。
冷着脸,又取出一支,“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在乎你的身体。
这种话苏芷溪说不出口,“凭我是你的秘书。”
“前任。”陆宴清眉梢一挑,嘴角露出不羁的笑容,“临时前任。”
苏芷溪无从辩驳。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转身直接收走他的烟盒和打火机。
陆宴清有点小不爽,可并不恼,低笑出声。
他们之间难得有这种轻松的氛围。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陆宴清想永远留住两人在巴黎的这段时光。
突然有点感谢蒋竹。
偏偏周允说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后,迁怒于她。
陆宴清想到回国后要处理的一大堆事情。
头疼,索性先不想。
朝屋里喊道:“苏芷溪,你什么意思,咱俩谁是老板?”
苏芷溪给陆宴清喊来了早餐,alex找来了私人医生给他检查身体和手。
年轻人,感冒发烧恢复的倒是很快,就是这手上的伤一直不好。
苏芷溪很担心,问原因。
医生神色肃严说道:“病人的伤口本来快好的,但是这几天是不是碰到水,伤口有发炎的情形,一定注意,千万别沾水,不然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好不了。”
苏芷溪想起陆宴清说自己一个人洗不了澡,自己给他手缠保鲜膜的事情。
莫名的自责,一定是那个时候不小心碰到水。
医生开了药,苏芷溪送人离开。
转身回到房间。
发现陆宴清脱了睡袍,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男人腹部坚实有力,肌肉线条分明,沟壑一路向下,和刚才相比,眼前的画面更加刺激苏芷溪的视觉。
“你,做什么?”
陆宴清压低眉眼,声音清冽,“有点热,想洗个澡。”
指尖轻勾,“医生的话你听见了吧,手不能碰水,所以苏秘书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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