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娘娘也暂敛悲绪,先将背后害的娘娘小产之人的事情查清楚,再言其他吧。”
周越的话,让昭嫔顿时喜极而泣。
“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不会怪我的!”
“白芸,赶紧扶哥哥起来,赐座!”
周越知道推辞不得,只得行了一礼“微臣多谢娘娘。”
起身坐下,目光却仍旧只落在眼前地上,丝毫没有抬头的打算。
但到底凳子比床高些,这般坐着,便是低头,倒让昭嫔能一眼看清楚周越的脸。
勾了勾嘴角,似乎很是为周越高兴。
“几年不见,哥哥与从前倒是变化不大,还是月儿记忆中的模样。”
这般换了自称,似乎又将自己和周越的关系拉近了些许。
跟着又道“我只知哥哥住的远些,却没有机会上门一见,不知近来嫂子可好,侄子可好吗?”
“多谢娘娘关怀,微臣家人一切都好。”
“如今我位份不高,你我的关系不能尽皆显露人前,但请哥哥放心,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助哥哥在太医院步步高升,也必定会给嫂嫂侄子一个安稳的日子。”
昭嫔的话,让周越微微闭了闭目。
“多谢娘娘。”
却不知为何,语气添上了两分冷硬。
昭嫔却恍若未觉,一时家长里短,声音不断。
似乎兄妹二人之间,果真亲昵非常一般。
直到白茵捧着一方厚厚的毛毯进门,才止住了话头。
周越似乎早已经听的不耐。
瞧见白茵进门,立刻起身示意对方,将毛毯放在远离昭嫔之处。
蹲下身子仔仔细细查看了许久,愁绪再度攀上眉心。
不多时,起身走近了些许“娘娘,这毛毯中只有细微麝香痕迹,按着娘娘脉象,源头必定不在此处的。”
白茵跟着屈了屈膝“娘娘,奴婢方才已经将马车里里外外全部查看了一遍,除了这毛毯,便再没有寻到任何异常之物,就连马车所用的木头也一一看过,再无异常了。”
昭嫔闻言,原本紧握的拳头立时松开。
“是我错想了,旁人既要害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我寻得证据,反咬一口呢?”
“如今查不出来,这暗亏,怕是我必得咽下去了。”
瞧着对方似有心灰意冷之意,周越终究不忍。
“娘娘年轻,从前在家中也将养的好,这麝香的痕迹,微臣开上两副药,便能尽去,不愁将来不能再有皇嗣,娘娘尽且宽心就是。”
“多谢哥哥宽慰,如今这后宫之中,除了白茵两个,我能信的,也唯有你了,往后还要哥哥为我,多多费心才是。”
周越再度躬身,应道:“娘娘言重,微臣不敢当,若娘娘无其他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昭嫔扯起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意,点了点头“也好,白芸,你替我送送哥哥。”
“是,微臣告退。”
毛毯也被送了出去。
昭嫔瞧着周越的背影,笑意顿去。
也不知怎的,反倒是突然之间,添上了一抹狠色。
口中喃喃自语一句,转首又道“白茵。”
“娘娘,奴婢在。”
目中闪过丝丝纠结。
终究是一狠心“周越说得对,深宫不比别处,他的妻子和孩子,必定要掌控在额娘手中,。”
“看好了他的家人,我才能尽信于他,他也才能全无二心的为我所用。”
“只是却不能被他知晓,此事我也掺和其中,你下次去寻他时,透露两句,言称我也不赞同额娘如此做法,可明白了?”
白茵毫不犹豫“是,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可垂首的目中,却闪过一丝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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