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转身就走,“继续生吧,我去隔壁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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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期间,贺稹来过几次,每次都没能进病房的门。
贺京准寸步不离,江宝瓷只是伤了手,但被他伺候的,感觉自己是全身瘫痪。
又过一周,江宝瓷受不住了:“手在医院又不能痊愈,它需要时间。”
贺京准眼圈一红,高大的身子窝进沙发,脸扭向窗外。
“”江宝瓷伸着脑袋追他眼睛,“小娇夫?”
贺京准绷着脸:“再喊?”
江宝瓷:“我要出院,再待,外婆该怀疑了。”
正努力劝说他,文客脚步匆匆地进来,径直将手里请柬递上。
江宝瓷怔住:“谁的?”
文客不敢说。
贺京准不耐:“直说。”
“”文客停顿了下,复杂的情绪,“贺家大少爷的,贺稹。”
话落,江宝瓷惊讶:“董小姐吗?”
“不是,”文客觑她,“是欧阳青枝小姐。”
“”
如今的“欧阳”两个字,就像一道闪电,从江宝瓷脑门上,直兜兜地劈下。
一点缓冲都没有。
她嘴巴翕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医院待了半个月。
事情,怎么就,死灰复燃。
文客继续说:“已经领过证了,这是婚礼请柬。”
“”江宝瓷大脑空白,懵懵的,提线木偶似的回头,“你干的?”
贺京准看不出情绪,把那张请柬接了,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做的这么难看,也亏他赶得出来。”
“贺京准!!”江宝瓷真怒了。
男人不正面回答的态度,已经把答案摆出来了。
“不是的老板娘,”文客连忙解释,“老板没让贺大少爷娶欧阳小姐”
江宝瓷呼吸变急,贺京准捏她脸,长眸压着星星暗火:“你急什么,他娶老婆,干咱们什么事?”
江宝瓷打开他手,穿着病号服的身子单薄,转身朝向窗外。
贺京准摆手,示意文客先出去。
大门从外带上。
“你知道的,”贺京准站她身旁,声线被冻过,没有一点感情,“我不会放过欧阳蔓兰。”
法律制裁不了她。
他就亲自来。
这些时日,贺京准步步紧逼,贺稹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妈不管。
可他斗不过贺京准。
因为贺京准是个疯子。
他似乎没有底线,他能豁出一切去拼。
贺稹做不到。
贺稹有父母,有亲人,有倚靠他生存的员工,他做不到撒手不管。
贺家两个兄弟的战争,变成了两个集团的战争。
贺京准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势力,去攻击贺氏集团。
贺稹的瞻前顾后,终究斗不过贺京准的破釜沉舟。
他要保住欧阳蔓兰,又要保住集团,最快最见效的方法,是联姻。
争取外部力量的帮助。
窗外是清远明亮的秋,树叶晕染上黄,成熟又温暖。
江宝瓷觉得命运讽刺。
贺老太太布了那么久的局,因她这颗棋子进入盘活,又因她这颗棋子回到原点。
这两年所做的一切,像是一场笑话。
贺京准凝她侧颜:“不管他娶谁”
“他娶谁都可以!”江宝瓷忽然绷不住,提高音调,“唯独不能是欧阳青枝你懂吗?”
“”
江宝瓷一字一顿,情绪极为激烈:“如果是别家姑娘,知道欧阳蔓兰的人品,人家未必愿意跟她同流合污,也不会拿全部身家陪她发疯,但欧阳家不同,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话她说过多次,贺京准也听过多次。
他不以为意:“你不用在乎跟奶奶的合约”
“我担心你!!”江宝瓷骤然红眼,“你一无所有!你没有后盾!没有父母!没有厉害的岳家!你要被逼到绝境,谁又能来救你!”
他有的,只是一群想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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