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总说能闻见蛇味儿。”
“帅哥你快去洗洗吧。”
贺京准又气又好笑,没想到她能怕哦,嫌弃到这种程度。
江宝瓷从包里翻出水和消毒湿巾,让他仔细清理。
贺京准慢条斯理擦着指尖,语调也漫不经心:“坐我车?停外面呢,没蛇味儿。”
“”江宝瓷没什么表情,“别提这个字。”
贺京准眼帘抬高,望向她:“那坐不坐?你车我摸过了,我让人开去洗了还你。”
说到这,他舔了下唇,改口:“给你换辆新的。”
江宝瓷把用完的空水瓶砸他怀里,掉头往夜市外面走。
她开始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想拐弯抹角送她新车。
贺京准唤住她:“喂!”
江宝瓷回头。
贺京准摆摆手掌,眼底压着笑:“真剁啊?”
“”
“留着呗,”贺京准嗓音温软,“我瞧着,你以前挺喜欢。”
江宝瓷竖起手,慢吞吞的,冲他,竖了个中指。
损色。
江宝瓷确实喜欢他手。
大学追他那会,她各种糖衣炮弹轮番上演,几乎把贺京准从头到脚都夸出了花。
某次在图书馆堵到他,江宝瓷用刚买的卡通糖贿赂了旁边的同学,跟人家换了座,死皮赖脸移到贺京准身边。
当时贺京准在看专业书,江宝瓷不敢打扰,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发呆。
跟她换位的同学就坐在对面,嘴里咬着她买的糖。
糖是橘子味,像被深秋驱散的盛夏,清新甘冽。
江宝瓷咂咂嘴巴,有点饿了。
她扭过脑袋,视线恰好落到贺京准虚搭在旁边的手。
他手是真好看,完全符合江宝瓷的审美,连皮下凸起的青筋脉络都透着男人的性感。
江宝瓷觑他,又伸出指尖,自以为没人察觉的戳了戳其中一条筋脉。
充满力量的,有弹性的。
江宝瓷还想再摸,贺京准啪的将书合上,肃着表情看她。
“”江宝瓷缩缩脖子,心虚,想开口找补,结果嘴巴一动,竟然感觉唇角湿哒哒的,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贺京准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江宝瓷羞愤欲死,慌张解释:“我只是饿了,又闻见橘子糖的味,绝不是因为馋你的手才流口水!”
一句话,把她虚张声势下的真话给暴露出来。
贺京准一脸嫌弃,手掌粗鲁地抹掉她口水,又跟变魔术似的,从外套口袋掏出块糖,不耐烦地丢给她。
江宝瓷咕哝他居然会装糖,又百般求他,说她最近在学摸骨,贺京准就是书上说的骨骼圣体。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一个——
手借她摸摸。
这事实在久远了,具体细节江宝瓷记不大清了,只能记得她对着人家手流口水的一幕。
简直丢尽了她富贵花的脸。
眼下冷不防被贺京准提起,只送他一个国骂姿势,算便宜了。
-
车往九州开,江宝瓷脑袋仰高,盯着车里的星空穹顶看。
“真有钱啊,”她感慨,“换车跟换衣服一样。”
钱对贺京准来说只是一串数字,是地位与权利带来的附赠品,他只是忽然想到上次说带她去看人工星空穹顶没去成,便换了这辆带有星空穹顶的车。
“你就只能想到这点?”他不大爽快。
江宝瓷:“让我数数,这一颗星得一百万吧。”
“”贺京准被气的脑仁疼,“送你了,有空慢慢数。”
江宝瓷迅速拒绝:“我可要不起,前天那辆迈凯伦在车位里被人不小心刮了,人家就是过来送货的师傅,我自己修我还心疼呢,叫人家赔我也干不出这事,我就一辈子穷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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