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寨就像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一般,到是叫本王着实吃惊啊!”
五斋先生听完水溶的话后,微微点头道,
“王爷所虑甚是,不过这也这正说明王爷独具慧眼!”
“这样有能力的棋子,日后才能派上大的用场!”
水溶笑呵呵摆摆手,想了想,略带担忧道,
“不过,我让人推动调集金陵禁卫剿匪,圣上居然同意了,也并未再执着调动京营。”
“先生您说,这里头,是不是会有什么……”
五斋先生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是缓缓收敛,转而深思起来。
水溶看到水面上自己的鱼竿一动,急忙用力一拉,可是空竿而返,鱼脱钩了。
顿时眉头一皱,
“这鱼吃了本王的鱼饵,却不肯上钩,这是何等道理?”
五斋先生闻言眼前一亮,旋即对着水溶拱了拱手道,
“王爷,您府中这鱼,也日日深受王爷熏陶,自然也是知凡铒之后,皆有看不见的鱼钩啊!”
水溶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略显惊愕地看着五斋先生。
“先生,您的意思是说……”
五斋先生闭目微微颔首。
水溶皱起眉头,仍有些不敢置信道,
“可是,那可是朝廷的军队,少说也数万人吧?他怎么……”
五斋先生摆摆手道,
“便是朝廷的,可是那位能调动的有几支?当此局势,那位若是想要趁机掌军,必然是越乱越好!要真是能借着一场匪患,掌握兵权,架空京营,区区万人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一来,才命户部筹银准备编练的新军,才能有用武之地啊!”
水溶眼神微微眯起,脸上明灭不定。
五斋先生接着说道,
“王爷,若是有些棋子无法掌控的话,不如趁早……”
说话间,比划了个手刀下拉。
水溶抬手打断了五斋先生的话,
思虑良久,缓缓放下手道,
“终归是棋子罢了,只要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兑掉重要的棋子即可,何须掌控?”
旋即轻哼一声,看了看煮茶的小火炉。
“哼!本王才算是明白了为何他让本王无需动作了,这些文官的心思,当真是脏的很,无论如何,都能如不倒翁一般,屹立不倒。”
五斋先生脸皮子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水溶闻声,忙歉意对五斋先生拱手道,
“本王失言,五斋先生见谅!”
五斋先生摆了摆手,
“王爷言重了!在下早已黜置多年,幸得王爷信赖!”
“不过,人皆有求有欲,如此,才能更好为王爷所用啊!”
水溶笑着点头,正欲开口,
忽然察觉鱼竿一动。
顿时喜道:“鱼上钩了!”
五斋先生忙道,
“王爷莫急,看这力道似是一条大鱼,且先遛一遛鱼不迟!”
“哈哈!好!”
……
金陵城内,薛府。
薛家阖府惶惶不安,终于,这日门外一个缩头缩脑的人,往大门口丢下一个信封包裹着的石头,转身便跑。
门子气急,就要去追。
正好遇上准备再往衙门探听消息的张管家。
张管家顺手捡起那石头,拆开外头的纸张一看,顿时神色大变。
连忙对左右吩咐了句。
“守好大门,再有异样之人,立即前来报我!”
便是转身快步回了府中。
后院堂中。
薛宝钗端着碗药伺候薛母用药。
“妈,现在偌大的薛家,可都要靠您撑着,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先服了这副汤药吧?”
薛母以巾掩面,泣道,
“都怪你个那个孽障!平日里被我给骄纵惯了,这下倒好,都两天了,还没个动静。”
“官府也都是一群馕干饭的!人都被天杀的贼人绑了去,两天了都没个音讯,天知道你哥他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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