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政扬对冬夏宣誓主权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潘母也不例外,所以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向冬夏的目光只剩震惊和佩服。

    “你,你和阎家这小子……”

    冬夏私下捏了一把阎政扬的软腰肉,抬起头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阿姨,麻烦这事儿您先不要跟别人说。”

    “嗯嗯,我省得。”潘母目送他们离开,第一时间就跑过去跟老姐妹们眉飞色舞地八卦。

    “我的天啊,你们是不知道冬家那小姑娘多有本事!她之前不是跟阎家老二那孩子谈婚论嫁了,老二死了,如今她就跟老大好上了你们知道吗?是阎家那个最优秀在部队当飞行员的大儿子……”

    冬夏并不知道潘母转头就出卖了她把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

    或者她其实也能猜到一点,自己跟阎政扬的事情瞒不住。

    因为就算她有心想瞒,阎政扬也不配合啊啊。

    这男人一涉及这种问题,就跟宣誓领土主权的狮子一样,不肯退让半分,更别说让他演戏了。

    在去国营饭店的路上,冬夏问他:“如果我们的事情传到你爸妈耳朵里了,怎么办?”

    阎政扬挑眉,侧头看她眼底眸光微转。

    “那我们就领证结婚,气死他们。”

    他语气平静,好像说的不是终身大事,而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冬夏一噎,嘟囔道:“你也太儿戏了吧……”

    哪儿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阎政扬道:“我是认真的。现在婚姻自由,他们管不了我。”

    从小到大,他都受制于父亲的掌控中。

    这一次,他受够了。

    冬夏却不认同。

    以阎父的阶层地位,如果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卡他们结婚报告是分分钟的。

    甚至,她担心他们会报复自己。

    “我觉得还是要慎重吧。”冬夏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道:“现在的我们恐怕还没有面对他们的能力。”

    “这些你不用担心。下次有空的话,我带你去京市见我外公。”阎政扬依旧沉稳。

    冬夏这才想起来,好像阎政扬母亲那边的势力也很牛叉。

    记得在原书里阎家倒台后,他母亲那边的家族势力给男主陆家施加了很大压力。

    这么看来,阎政扬是当之无愧的军高富帅啊,年少有为,背景横扫军政两界。

    作为本书的大反派,他的配置比男主陆振国还强。

    等到了国营饭店,阎政扬也是很阔气地拿出全国粮票,给冬夏点了她爱吃的饺子和糖醋肉,排骨年糕。

    海城这边饭店卖的菜式因地制宜都是本地菜,和北大荒不同,不过挺对冬夏胃口的。

    “多吃点儿。”阎政扬不时给她夹菜。

    没一会,冬夏面前的小碗就堆成了小山。

    冬夏无奈地给他夹回去道:“你也吃呀,别光顾着给我夹了。”

    “嗯。”阎政扬看着她笑了笑。

    窗口后面,女服务员看着他托腮,一脸憧憬道:“要是以后我能谈到这么贴心的对象该多好……”

    吃过饭,阎政扬把冬夏送到家,确认她屋里的安全后,让她锁好门窗才离开。

    之前阎家在隔壁大院的房子已经被收回了,他要住到附近的招待所。

    大院里的人还是挺八卦的。

    要是被那些大娘大爷知道他们俩没打结婚证就住在一起,得被蛐蛐死。

    阎政扬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下班回来的郭奎昌,两人打了个照面。

    郭奎昌认出是他,面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上去时故意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但没想到阎政扬那宽肩结实得跟钢铁一样,反倒是他踉跄后退了两节台阶,差点摔倒。

    “走路没长眼睛?”阎政扬看着他面无表情。

    郭奎昌咬了咬牙,低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冬夏对象,最好别被我发现你对她不好……”

    阎政扬冷哼一声,似是在轻嘲。

    待他回到招待所,冬夏已经给他传来了纸条,迫不及待地邀请他一块“牵手”聊天。

    阎政扬立刻用行军的速度解决完个人问题,就坐在了书桌前,打开台灯,拿出搪瓷缸。

    两只手相握,联络接通后。

    “我想你了。”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小猫,一下勾得他心口软绵绵的,心神荡漾。

    阎政扬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才刚分别一会,怎么就想了?”

    “就想,你不想我吗政扬?”她柔情的声音很甜蜜。

    男人最受不了心爱的女人向他撒娇。

    阎政扬也不例外。

    何况是这么大胆的“甜言蜜语”,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可以说是绝杀。

    她当着他的面不敢造次,可一离开人,就各种可劲撩。

    “你……早点睡。”阎政扬嗓音沙哑。

    冬夏轻哼道:“怎么,你不想跟我聊天了?”

    “没…没有。”他怕再这样下去,又忍不住。

    热恋期的人,总是有许多话聊。

    这通“电话”聊到半夜,切断搪瓷缸的联系后,阎政扬又拿上毛巾去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次日,刘桂枝在厂里得知自己女儿丢了工作,冬夏代替她领取了一千块后气得要死。

    她这次是被气狠了,心肝疼,不得已又跟厂里请了半天假。

    曹芬芳恨恨道:“妈,不能便宜了这个贱人!这一千块钱,我们得要回来。”

    刘桂枝也点头。

    她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当年跟冬缪华结婚,有一大半,也是看中了这个男人的物质条件。

    那是自己女儿工作换来的钱,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冬夏那个下贱蹄子?

    但大抵是上次吃了瘪,这次刘桂枝没敢再轻举妄动,怕冬夏跟犯病了一样又打她。

    她拿了两颗大葱去请隔壁的王大妈去敲门,看冬夏和那个军人是否在家。如果那个军人不在的话,她自信还是可以对付冬夏的。

    王大妈捏着鼻子去了一趟,回来臭着脸不耐烦道:“他们两个人都不在家!家里没人!”

    “什么?真的没人吗?”刘桂枝忙问。

    “不信你自己再去看。”王大妈丢下这话就走了。

    两颗大葱而已,要不是看在以前街坊邻居的面子上,她真不想淌这趟浑水。

    曹芬芳闻言,激动道:“妈,她不在家!我们赶紧趁机搬回去。”

    刘桂枝想的也是这样。万一那妮子把一千块放在家里,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她赶紧摸出钥匙和曹芬芳上去开门,结果摸索半天,门开不了。

    曹芬芳绕着门锁急得团团转,“妈,怎么回事?”

    刘桂枝仔细研究了一下,一拍脑门,怒道:

    “天杀的,那贱蹄子,也把门锁给换了……”

    另一边,冬夏正美滋滋地和阎政扬出门看电影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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