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昭走得很快,甚至无意识地用什么轻功,楼轶狼狈地一路狂追,一边追一边喊,可怎么追都追不上。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姜思澜那个女人这么疯狂,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独自一个人去见她的。
可……
“昭昭,求你停下来,求你停下来听我解释,我和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我是清白的,我就是……我就是想……咳咳……咳咳咳~”
楼轶拼了老命地追,奈何弱鸡就是弱鸡,追不上也是枉然,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更是拼命去追,拼命想解释。
因为跑得太快,风灌入喉咙里,人没追上,自己反而咳嗽起来。
脚下也不知道踢了个什么东西,然后扑通摔到地上。
“啊,昭昭~”
“……”
夏明昭听见了,也看到了。
虽然心里头超级不舒服,但还是没能狠下心肠不理他,夏明昭停下脚步,冷声道:
“解释,你想见她干什么?”
冤死了,我真的没干什么呀!
楼轶恨不得全身长满十个八个舌头,同时解释清楚,奈何风灌入肺中,疼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咳咳,我~咳咳~”
“如果你不想她死,我可以饶……”
“不不不,她她她她该死~”
昭昭不会以为我会帮姜思澜求情吧?
不是吧,不是吧!
我会有那么蠢?
楼轶火急火燎地摇头摆手,忍着肺部喉咙的疼痛,急切表态道:
“不是的,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如此着急地表态,夏明昭觉得心头的不舒服仿佛舒服了一点点,她缓缓伸手。
楼轶赶紧抓住她的手站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脏污,咽了一口口水,异常紧张地把见姜思澜全过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包括自己的心路历程和后悔。
窥见了他的紧张,夏明昭心里的不舒服又舒服了一点点,但她却并不打算表现出来,在楼轶刚说完之后,冷冷道:
“她并没有说错!”
“什、什么?”
“她比我有魅力!她的皮肤很光滑,脸蛋很漂亮,身上也没有伤疤,身材凹凸有致,连她的声音都很好听。”
夏明昭一字一句地说着,面无表情,目光如炬。
她松开楼轶的手,低声自嘲:
“她也不会在枕头底下枕着一把刀。”
“昭昭……”
楼轶没法解释了。
他知道,这次单独面见姜思澜让昭昭伤心了。
都是他的错。
昭昭那么一个文能定国、武能扩疆的奇女子,被姜思澜搅得在乎其魅力不魅力来。
楼轶走向前抱着夏明昭,在她耳边柔声说:
“容颜易衰,娇花易折,如姜思澜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即便貌若天仙,也不及昭阳月光的你。昭昭,你是最好的,你是天上的朝阳,夜里的月光,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你是我的信仰,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努力,得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
夏明昭僵着身子冷着脸,没有半点反应。
显然是柔情蜜语打动不了她。
楼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继续努力:
“昭昭,我心悦你,我只心悦你!”
“骗人!我记得小时候你只喜欢姜思澜。”
话一出口,夏明昭就觉得自己太幼稚。
可覆水难收,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她只能硬撑着冷脸推开楼轶。
这……
这是翻小时候的旧账?
楼轶有些愣,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夏明昭这么幼稚的一面,真的……好可爱。
他赶紧解释道:
“那时候年纪小嘛!谁长得好看就跟谁玩,呵呵,我记得昭昭也只喜欢姜慕北,每次见面都捏他的脸来着,你还下水救他哩!现在……现在你不也不喜欢他!”
说这些话的时候,楼轶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生怕勾起夏明昭对姜慕北那一抹幼年情谊,时不时偷偷看她的脸色。
夏明昭微微愣了一下:
“你还记得这个?”
“那是,当时我还在岸边帮你一起救他哩!可就是那一次,姜思澜竟然冤枉我推姜慕北下水,蛇蝎美人黑心莲,小小年纪就心术不正,可怜我年纪小被她蛊惑了。待我长大看清她的真面目之后,最讨厌的人就是她了。”
“最讨厌她?”
“嗯嗯,最讨厌最恨的就是她!”
楼轶最恨的人肯定是姜华城,恨得不惜亲手杀人,可夏明昭明显一副很在意的模样,连小时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翻出来算帐,他也就只好顺着夏明昭的意思哄。
谁知道弄巧成拙,夏明昭幽幽一叹:
“爱之深才有恨之切,你果然还是喜欢她!”
“不喜欢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曾经年少无知,但现在我真的已经不喜欢她了。”
楼轶暗暗叫苦,认真表白:
“昭昭,你信我,我只喜欢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我真的只是为了看她耍什么花招,才一时脑子糊涂。”
“当真!”
“比珍珠还真,昭昭若是不信,我可以发毒誓,我……”
“罢了!”
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夏明昭有些松动了。
楼轶眨巴眨巴自己狭长的桃花眼,努力让自己显得更真挚更诚恳,然后偷偷伸出手企图去拉她的小手。
夏明昭眉头一皱,重重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她知道,楼轶以前确实是喜欢过姜思澜,那是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爱恋,现在的楼轶确实也不喜欢姜思澜了,可只要一想到刚刚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她就心里不舒服。
非常非常不舒服。
被打了,手好痛,楼轶咽了咽口水,想装个可怜却不敢造次。
他感觉拿到,夏明昭心里还是很生气,不然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他的手背肉眼可见地迅速红肿起来,疼的还以为要断掉了。
现在装可怜起不到效果。
他很怕,怕夏明昭疏远他,怕哄不回她的心。
于是,他悄悄把颤抖的手藏回袖子里,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问:
“昭昭,你还在生我气么?”
“她趴在你身上。”
夏明昭冷哼:
“衣衫不整!”
哈?
昭昭这是……
这是吃醋!
楼轶心里头发出土拨鼠的尖叫,表面上却不敢欢喜,反而表情严肃地指天发誓:
“从今往后,除昭昭之外,楼轶再和其他任何女人有任何肢体接触,便天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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