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从上午就跟着咱们了。”白水胭冷眼看着对方:“之前都轮班跟踪,就是担心被我们发现吧?现在看着我们要收工了,你们才一起追过来了是吧?”
对面四个大汉,从自行车上下来,见状也不遮掩,冷喝道:“呦呵,还以为你们两个乡下土妞没什么见识,这么看,挺机灵的么!”
当头的人摘下帽子,李月娥只觉得这人眼熟,经白水胭提醒才想起来,这人正是昨天跟她们在废品收购站擦肩而过的大胡子。
“你们要干什么?”李月娥下意识挡在白水胭前面,防备的看着大胡子。
“你说干什么?哪里冒出来的两个黄毛丫头,敢抢我们的生意,你说,我能不能饶了你们?”
大胡子说着话,将自行车立在一旁,带着几个人逼近了两个人。
“光天化日的,你们,你们这是要打劫吗?”李月娥下意识寻找趁手的武器。
“什么打劫?咱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就是想要你们将今天收到的东西留下,然后哪来的回哪去,挺标志的两个小老娘们儿,不回家伺候男人奶孩子,跟我们抢的哪门子生意?”
李月娥一个刚刚新婚的小媳妇,脸皮薄得很,听到这样的话,顿时羞恼不已,气道:“你们这就是抢劫!也不怕被抓到牢里去?”
“早说了我们不是抢劫。”郭大胡子甩出两毛钱:“你们车上的东西,还有这两辆车,我们都买了,咱们真金白银的交易,可别随便给我们扣帽子。”
两毛钱被摔回到他的脸上,白水胭冷笑:“留着去监狱里买窝窝头吃吧,也省得你们哥几个饿肚子!”
大胡子几个人脸色倏变:“臭娘们,有种你再说一遍!”
大胡子说着话,就要动手。
李月娥一把将白水胭推开,拿起车上的旧凳子朝着大胡子头上砸过去。
大胡子生生挨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好啊,小娘们,还挺有两把刷子的,老哥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旁边的几个人听了招呼,立刻围了上来。
李月娥抡着凳子,舞的虎虎生风,几个人一时间难以靠近。
“小白,你先走,别管我!”
话说出去了,却没听到回音,一回头,才看到白水胭摔倒在马路牙子上,正往起爬呢!
怎么娇弱的跟林黛玉似的?
自己更要保护好她了。
她不敢分神,连忙又转过头去对阵。
白水胭窘迫不已。
太寸了,真不是她笨,主要是没防备,再加上李月娥力气大,她才摔倒的。
对面四个男人很是得意,毫不顾忌的嘲笑白水胭废物。
“小娘们,还是回家去守着你们家老爷们儿好好过日子吧,要是你爷们不行,哥四个也能帮帮忙!”
“怪不得你们不干人事,原来是吃大粪长大的,说话比放屁都臭!”白水胭站起来拍拍手,胳膊肘生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到了骨头。
她疼得眉头皱了起来。
“跟你肯定是比不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可就不知道放屁是不是也是香的!”
“放屁香的臭的不要紧,炕上叫的好听才最找人稀罕。”
几个人说完哈哈大笑,猥琐又下流。
李月娥气得直骂这些人不要脸。可打出去的凳子被人抓住,对面两个男人扯着凳子腿跟她拉大锯。
原本就已经不结实的凳子,被扯得“吱嘎吱嘎”的。
李月娥力气再大,终究抵不过几大男人,对面的人也不急,老鼠戏猫死的耍弄着她。
大胡子抹了一把额头,看着手背上的鲜血,怒气更盛,抄起地上的砖头,朝着李月娥的头上砸去:“你个臭娘们,今天爷爷也让你见见血!”
他手里的砖头眼看着就要砸到李月娥的后脑勺上,一个身影忽然出现,挡在了李月娥的前面,生生挨了这一下子。
“小白!”李月娥失声尖叫。
她想要护着人家的,怎么反倒让人流了血?
是那个长得好看的废物小娘们。
郭大胡子这年头刚在脑海里划过,白水胭就扬起了手里的铁管,再次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仰脸朝天躺在地上,眼前直冒金星,一只大头皮鞋踩在了脸上转了身。
白水胭拎着铁管,朝着其余人挨个砸去。
她力气不大,可下手稳准快,几个男人都被砸懵了。
捂着脑袋看着她,白水胭又是一人一下子,直接砸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几个人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的郭大胡子指着白水胭:“你个小娘们,下黑手!”
白水胭走过去,铁管直接戳在对方两眼中间。“哪里那么啰嗦,直接叫娘就行了。”白水胭面罩寒霜,语气更是冷冰冰的,让人心底发寒。
郭大胡子眨眼的时候,眼皮都能刮着铁管边沿,顿时吓得不敢吭声
“还是算了,像是你们这样的畜生,活着浪费氧气,死了浪费土地,老娘压根就不会把你们生出来。”
一个人站起来想要偷袭,李月娥正要去拦着,白水胭却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似得,一棍子砸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男人疼得嗷嗷叫。
白水胭吸取教训,又一人补了一棍子,让他们疼得连反抗的劲头都没有了。
几个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应该气偷袭的自己人,还是该气心狠手辣的白水胭。
郭大胡子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就敢下这样的狠手?”
白水胭不答反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界,就敢跟我们动手?”
手里的铁管指向斜对过,大约四五百米左右的派出所门口,停着自行车和吉普车,有人看到这边的纠纷,已经往过来了。
郭大胡子只觉得不可思议:“离派出所这么近,你都敢下死手?哼哼,你知道,老子为什么不带着家伙事吗?正好,老子这就去告你伤害罪,让你蹲大牢。你手里还拿着铁管呢,有嘴也说不清。”
他们从来不会随身携带武器,就是为了防止被说成蓄意伤害。
“老子这身伤,足够你判个十年八年的了。”
李月娥一听这话,顿时害怕的抓住了白水胭的衣服:“小白……”
都怪她没用。
白水胭安抚的拍了拍李月娥的手。转而看着郭大胡子,道:“居然懂法!那你一定知道流氓罪要怎么判了!”
“……”
“你说,我们要是一口咬定,是因为你们对我们耍流氓,我们才奋起反抗的,法官会怎么判呢?死刑吧,我前两天听广播,说是刚刚判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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