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竟然真要杀我!
我瞪大眼睛,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死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冰冷的绳子像条致命的毒蛇,死死缠住我的脖子,越勒越紧。
他那劲头大得吓人,简直是要把我的脖子拧断,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生生截断,脑袋嗡嗡作响。
生死关头,我怎甘心就这般稀里糊涂踏上黄泉路!
我右手紧握手电,拼尽全力反手砸去。
“操!” 堂哥疼得嗷一嗓子,“火生,别乱动,这只是假死啊!”
放你娘的屁!假死能这样下死手?
他这分明是铁了心要我命,不把我弄死他绝不善罢甘休。
而且还拿那硬邦邦的膝盖死命顶着我后腰,借着这股劲,绳套每收紧一分,勒得我几乎要断气。
再这么下去,我清楚自己眨眼间就得去地府报到,当即拼命砸他脑袋。
可惜反手使不上太大劲,连着砸了好几下,堂哥这才哼哼唧唧扛不住了。
感觉到脖子上的绳套松了那么一点,顶着后腰的膝盖也终于挪开,我赶紧用双手死死抓住绳子,绝不能再给他勒我的机会。
好在他力气没我大,再加上这绳子在我脖子后头也没交叉打结,真是老天眷顾,给我留了条活路!
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跟他拔河。
瞅准时机,我身子猛地一矮,终于挣脱了那要命的束缚。
但这还不够保险,我顺势就地连滚了好几圈。
这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能滚多远滚多远,离堂哥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远远的!
也是我命不该绝,堂哥想杀我,却没把事做绝做稳当,这才让我有了反抗的机会。
这鬼地方死黑死黑,啥也看不清,倒是给了我暂时躲在黑暗里匀口气的机会。
脖子被那麻绳勒得火辣辣疼,像被火舌舔过,嗓子眼更痒得要命,特想大声咳嗽,可我只能死死咬着牙,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等我一点点把气总算顺过来。
愤怒、不解、恐惧瞬间在心底交织!
我忍不住扯着嗓子质问他:
“为啥!何文博,我那么信你,你为啥这样对我!”
堂哥冷笑一声,“火生,我可清楚得很,打从一开始,你就对你嫂子有意思,对吧!”
这黑洞洞的地儿,他一点点朝我靠近。
可我压根看不清他在干啥,巨大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
他这样一问,更让我无法理解。
开什么玩笑?
就因为我暗恋过嫂子,堂哥就要对我下此毒手?
那都是老黄历了,嫂子还没嫁给堂哥的时候,我是有点心思没错。
但嫂子过门后,我就算心里再不甘,也从没动过任何歪念头啊!
只是没等我张嘴解释,堂哥猛就拿强光手电照过来,那亮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紧接着,我就听到他脚步加快,赶紧强行睁开眼,想瞧个清楚。
模模糊糊的,只见他把手举起来了。
我草!
我赶紧一躲,可还是没躲利索,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
“火生,别逼我,你是我弟,我只想你走得好看点!”
堂哥这时候就跟疯了一样,扯着嗓子怒吼。
我真是要被他气炸了,啥叫走得好看点?
难不成让我站着不动等着挨刀?
被逼到这份上,我也不客气了,挥起拳头就朝他脑袋砸过去。
可惜这一下让他躲开了,他又扑上来,拿着刀冲我比划。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又开始较上劲。
他竟然双手一起上,死死握着那把水果刀,拼命要往我脖子上扎来。
我脑子急转,抬脚就踹,狠狠踢在他肚子上。
“啊!”
堂哥估计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我踢得往后一仰。
只听见 “咚” 的一声闷响。
堂哥没动静了。
我抓住机会喘了几口粗气,赶紧查看胳膊上的伤,还好只是被割开一道口子,暗自庆幸。
但又担心这地方脏,怕伤口感染啥的。
可现在哪有心思琢磨这些,我满心只想赶紧瞧瞧堂哥啥情况。
我一只手紧捂胳膊,血不停渗,染得满手黏糊,另一只手连忙在地上乱摸。
终于是摸到手电,赶忙就朝堂哥那照去。
只见堂哥一动不动躺在那尊石头女人的脚下。
那女人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让我再次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我又兴奋又紧张还抵触,压下恐惧,深吸口气,一步步朝堂哥靠近。
堂哥毫无反应,不像是装死。
为保险,我狠狠踢他脚几下,他纹丝不动,我才敢蹲身查看。
堂哥撞石头上磕晕了?我那一脚有这威力?
“喂!”
我声音颤抖着晃他,又哆哆嗦嗦伸手到他鼻子下探。
草!
死了?
反复确认几回,堂哥真没气了。
我脑子瞬间空白,强忍着心慌继续检查。
这才发现——
石头女人裙摆处有个尖角,堂哥好死不死脑袋撞上去,刺穿了,血混脑浆流一地,刺鼻血腥直钻鼻子。
我像被电打,猛地往后倒,手忙脚乱蹬腿退好一段,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虽想杀我,我却没想过要他命,最多制服报警。
可这时,心里冒出可怕念头。
幸亏他死了,要半死不活,救还是不救呢?
这么想,我更怕了。
不知咋有这冷血念头,难道这鬼地方勾出我内心黑暗?
这时,光照处又有个东西吸引我。
我爬起走几步,妈呀!
这鬼地方咋还有个男人尸体!
他竟然双手死死掐着自己脖子,发了疯要把自己勒死似的,那姿势扭曲得简直惨不忍睹。
而且身上居然还没腐烂,瞅着就像刚断气没多久?
这人又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难道也是堂哥他们下的毒手?
可他看着又好像是自杀,怪得很!
透骨的寒意从脚底 “嗖” 地一下直蹿上脊梁骨,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
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慌得没了主意。
“喂!”
就在这时,陈把头那颤抖且带着疑惑的声音从上方洞口传来。
“文博?听得见吗!完事没有?”
我猛地惊醒,瞬间意识到危险远远没有结束。
外面可都是堂哥的人!
要是让他们晓得我还活着,指不定会怎么继续对付我呢!
心里面这么一琢磨,我片刻都不敢耽搁,火速奔向安全绳那,双手死死抓住绳子就往上蹿。
只要能钻进盗洞里,我才有活路!
剩下的路,哪怕我用身子硬挤硬拱也要拱出去。
万一被他们发现爬绳子的不是堂哥,而是我,他们会不会心狠手辣,直接把安全绳给撤掉?
就这三四米的高度,每往上爬一寸都让我心惊胆战。
我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双腿止不住颤抖,感觉随时都会脱力。
每一次呼吸都急促得像是要把心肺给扯出来,心里头疯狂祈祷着:
快让我出去!
我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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