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是新房子,睡的是新被褥,萧振东第二天早上爬起来,一整个生龙活虎。
略准备了一下,他带着猎枪上了山。
进了山,他就开始找白鹰的身影,只是在山里都快转悠一个小时了,也没看见白鹰的一根翅尖。
萧振东没遇见也没强求,溜达去了山谷,顺手就薅走了一只羊。
他今天上山的目的不是抓羊,而是找牛群。
这会儿,猪肉稀罕,牛羊肉只会更加稀罕。
有些人,从生下来,到死亡的那一刻,都没有尝过牛肉是什么味儿。
路上,看见野鸡、野兔什么的,他也没放过,全用小弯刀扎了。
一扎一个准儿。
收进空间,等回头攒一攒,把皮子鞣制出来,自己做个兔毛坎肩。
再给张家人寄回去一部分,到时候,做成什么样式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这次,萧振东往里面走的更深了,路上还遇见了一片枣子林。
他把位置记下,顺手往空间里挪了两棵一米长的枣树苗。
回头用泉水浇一浇,枣子,还不是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啊。
存了这个心思,萧振东一路搜罗,还挖了两棵葡萄藤,一棵山楂树。
等发现野牛群的时候,萧振东可谓是收获颇丰。
捡起脚边的野鸡蛋,他猫起来,寻思着该怎么去弄野牛群。
还没等萧振东看出来个名头,忽然身后一凉,萧振东扭头,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
它嘴里还嚼着草叶,见萧振东发现它了,也不害怕,直愣愣的又靠近了一点。
一人一狍子,鼻尖相对,大眼瞪小眼。
萧振东:“……?”
他微微后撤半步,有点受不了跟一只傻狍子靠那么近。
再就是……
这玩意还真是蠢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又这样送上门让人抓的?
难怪后世成了保护动物,不允许狩猎了。
不然的话,傻狍子迟早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把自己干灭绝。
萧振东有心放傻狍子一条生路,可人家压根就不稀罕,见萧振东后撤一步,它好像生怕自己吃了亏,又把自己湿漉漉的鼻尖往前怼了一点。
萧振东:“……”
他没吭声,抬起手。
手起手落,嘎嘣一声,傻狍子就送掉了小命。
唏嘘啊,这么蠢的傻狍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吃。
吃了,不会变傻吧?
这是个问题。
一抬手将傻狍子收进空间,萧振东再去看野牛群,却发现它们已经开始了迁徙。
甩着尾巴,嚼着草叶,慢悠悠的往远处走。
萧振东犹豫一瞬,果断决定跟上。
他这次肯定是不能空手而归的,不管咋说,也得从野牛群里捞出来一头牛打打牙祭。
萧振东默默跟上,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他端起五六半,砰的一声响。
牛群受到惊吓,四处逃散,他眼睁睁看着一头约莫五百斤的大家伙,撞到了树上。
小树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拦腰折断。
牛却跟没事儿似的,摇头晃脑甩着腚的跑了。
萧振东额头都起了一层冷汗,乖乖,这要是戳人身上了,腰椎都能干两半。
地上有一头半大的青年牛,看着也就二百斤出头。
萧振东一抬手,把牛收了,扛着枪又跟了上去。
这时候,他是真的庆幸自己有个空间,不然的话,打一猎物就要吭哧吭哧往山下赶了。
用意念在空间桃树上摘了一个桃,随手搓掉了桃毛,他咔咔三两口就干掉了一个。
吃了桃,身上也有劲儿了。
追赶途中,萧振东的余光忽然瞥到了角落里的一抹艳丽色彩。
是蘑菇。
准确来说,是红伞伞,白杆杆,吃了就能躺板板的毒蘑菇。
萧振东瞬间恍然大悟,娘的,之前还琢磨着弄点啥防身的,现在想想,这不都是现成的么。
菌类,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
这小玩意儿看着不起眼,却好吃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吞下去。
当然,如果操作不当,也会出现舌头收不回去的可悲下场。
毒死了。
小心翼翼的摘了毒蘑菇,萧振东接下来就格外留心这些不起眼的小生灵,回头收拾收拾,分一下种类。
那些让人上吐下泻的、出现幻觉的、搞不好就翘辫子的,得仔仔细细分好类别。
牛群好像已经忘记了屠杀,游荡了半个小时,它们又找到了新的草场,停下脚步,安安静静的吃草叶。
萧振东靠近,端起五六半又是一下,这次,打中的是牛的后腿。
是的。
他想把牛带回去做苦力。
萧振东想,比较起被杀掉吃肉,还是出点力换草叶子吃比较好。
牛群逃窜,萧振东仗着这次离得近,又打了一枪。
能中最好,中不了的话,也不吃亏。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不就知道了么。
结果证明,萧振东还是有点狗屎运在身上的。
胡乱放了一枪,居然还爆头了。
牛群再次逃散,萧振东没穷追不舍,今天这收获,已经是相当给力了。
而且,这次打了俩大的,还附赠一个小的。
牛犊子也就萧振东腿高,眼下还没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正趴在受伤的母牛面前滋滋喝奶。
萧振东:“……”
他忽然有一个畜生的想法。
这小玩意,还喝上牛奶了,能喝明白不?
死掉的牛收走,萧振东满脑子都是发了发了。
母牛很温顺,看见萧振东,也没摆出来攻击的姿态,萧振东想了想,往母牛的嘴里滴了一小滴泉水。
不敢给多,他怕子弹还没挖出来,伤口就长好了。
到时候再挖子弹,牛就跟着受二茬罪。
果不其然,喝了泉水的母牛更加温顺,萧振东拿出匕首,直接把牛后腿的子弹挖了出来。
作为奖励,萧振东又给母牛滴了一滴泉水。
不怪他抠搜啊,实在是这玩意逆天,就这样,整挺好的。
用弯刀割了两根藤蔓,萧振东就牵着一大一小两只牛下了山。
半道上遇见猎物也打,就是没影响下山的速度。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萧振东的错觉,他总觉着自己臭了。
不单单是臭,还有点发馊。
低下头一看,萧振东这才发现,他的皮肤外层凝结了一层黑乎乎的油脂杂质。
摸了一把,凑近鼻尖一闻,那味儿。
老他娘的上头了。
提神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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