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让助理定了晚上飞南城的机票,因为只有晚上9点的航班。
宋瑾晚上到温哥华,不清楚她到的具体的时间,陆征却觉得,这种时候能不跟她碰面就不碰面,免得冲动起来再“伤”到她。
当初是他选择的“隐婚”,也是他选择的放手,不能因为心有不甘再去打扰那女人的生活。
宋瑾是七点半到抵达的温哥华,坐上薛泽的车后,才知道陆征今晚要回国。
果真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来,他就走……
“哥问你个事妹妹。”薛泽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神色很认真的问她:“你跟那导演到底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在她没回答前,又加了句:“我来温哥华都快半年了,到现在都没见陆征那隐婚的神秘媳妇儿,就只见他手上总戴着那破戒指,你不觉得有猫腻?”
宋瑾几乎是一刻都没停留,立刻往机场里跑。
宋瑾写过的很多部小说里都有男女主机场重逢的桥段,每次写那种剧情,她都用很多修饰词来描述男女主激动的心情,以及他们要找到对方的那种决心。
可这种桥段轮到她身上,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慌乱。
先拨通陆征的手机号,提示关机后,立刻线上查询航班,看到晚上只有9点温哥华飞南城的航班,飞机起飞前45分钟—1小时前就会截止售票,在时间截止前,她先定下机票。
33岁的宋瑾早已过了遇事就惊慌的年纪,井然有序的排队过安检,找到登机口,看到飞南城的航班已排队办理登机,排队的人群中并没有她要找的那个男人,估计已经登机。
跟随人群走上廊桥,看到最前面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她突然就笑了。
这种笑是用任何词语都形容不出来的,因为夹杂太多情绪:庆幸,喜悦,幸福,甚至还带点气。
快步追上去,在男人即将登机前,扯住他灰色衬衣的衣角,就如在好运来刚认识他那会儿,在那个储物间里拽住他的大衣故意撒娇的口吻一样,“陆总,你老婆怎么没跟你一起登机呀?”
听到熟悉的语调,陆征以为出现幻听,但衣角被拽住的力道却十分真实;转身看到笑容十分轻佻的女人。
先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廊桥边上,方便其他乘客先登机。
反正都在着急登机,也没乘客会闲得停下听他们聊什么,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只有一道戒指戴久留下的勒痕,宋瑾笑着问道:“怎么?跟你老婆离婚了?”
她这笑容,跟陆征刚在南溪那会儿认识她一样,有点欠儿。
至于欠什么?
只有一个字:操。
安耐住心底那抹压抑已久的冲动,陆征攥住她手带她往飞机相反的方向走,就连排队的乘客都忍不住朝他们看。
机场到地下停车场的十几分钟里,包括在薛泽车上的半个多小时里,三个人都保持沉默,没有打破这安静又压抑的氛围。
到陆征所住的独栋别墅前,薛泽很有眼力劲的开车离开。
只剩下他们二人,宋瑾笑容才恢复往日的挑衅,“你老婆这会儿不在家?”
“你这张嘴还真是……”陆征被她气得心痒难忍,进客厅后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在吻快落在她唇间时,粗哑着嗓音问她:“跟韩振有没有在一起?”
她还是重复那句:“你老婆呢?”
话音刚落,男人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陆征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门背上深吻,压抑已久的那些想念都变成浓郁的欲火,烧的他失控,甚至癫狂。
宋瑾同样也是,搂住他脖子回吻他,仰头垫脚的迎合着他。
呼吸越来越粗重,当这个久别的吻逐渐增添上情欲,生理连同心理都不满足与只接吻时,宋瑾努力从欲望中抽出来,跟之前在好运来储物间那次一样,含住男人的下唇,趁他不注意,用牙齿使劲一咬!
陆征任由她咬着,血腥味弥漫在唇间,看到她眼眶中晶莹的泪水。
他也逐渐红了眼眶。
眼泪不是因为委屈才流,是心疼。
心疼面前这个男人这些年所瞒着她做的一切。
放出隐婚的消息,无疑是不让那些人再上门去伤害她,也为让她心安。
不让她知道受伤的内情,是不想她内疚。
因为他们都希望彼此过得比自己好,而不是一直活在亏欠对方中。
“陆征,你就是个骗子。”宋瑾嘴角抽动着:“但是我也是个骗子。”
卸下全部的伪装,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剩下的路真的好难走,我每走一步都想回头看看你,可路上没有你,我根本看不到你。”
陆征心疼的将她抱住,抱住她的这一瞬间,眼角也流下湿泪,“对不起宋瑾,让你一个人在路上走那么久。”
“我再也不要一个人走了,我要你陪我一起走,我再也不把你往外推了陆征。”哭的泣不成声,宋瑾双手紧紧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男人,很害怕再次失去他,“没有你,想好好活着真的好难……”
她就这样尽情的哭着。
直到意识到男人是单手搂的她腰,立刻伸手解他衬衣的领口,“你快让我看看你爸那一枪打你哪儿了。”
看来薛泽并没告诉她实情。
“不是我爸开的枪。”考虑到她时差还没倒,下飞机到现在肯定也没吃饭,陆征先拉住她手,将她带到沙发前坐下,“吃完饭我再慢慢跟你讲,先不哭好不好?我打电话让他们把晚餐送过来。”
她哪里有心情吃饭,“我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动手解开他衬衣扣子,小心翼翼的脱下,看到他左肩上那处弹孔留下的疤痕,再次绷不住的哭了出来。
“对不起陆征。”一想到他因为自己伤那么重,都没有照顾过他一天,宋瑾无比心痛:“我应该早点来温哥华陪你的。”
实在不想看她哭,陆征低头压向她唇。
宋瑾的脸瞬间滚烫,但为了早点知道得到答案,还是别过脸避开他的吻:“你先告诉我大年初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你今晚别想碰我。”
“欺负我现在只能一只手动?”
被他这话气笑,“有你这么拿自己开玩笑的吗!”
“一只手也能满足你。”不再给她岔开话题的余地,免得聊着聊着再哭起来。
“唔……”太久没一起,宋瑾格外敏感,察觉到他是两只手,心理上更是兴奋不已,“你的手是不是快恢复了?”
“废不了。”陆征再次吻住她,不让她再多说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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