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羡认真想了想,“那我喜欢你我就是狗。”
“狗就算了,喜欢我就是我夫人。”迟砚书语气轻松,没有波动,没有复杂情绪,像开玩笑一般。
江知羡愈发看不懂他了,不说喜欢不说爱,嘴上却说着撩拨人心的话。
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了。
“渣男。”
迟砚书眉宇微拧,“什么渣男?”
江知羡:“不说喜欢不说爱,只管暧昧,迟砚书,你挺享受啊。”
“我说你信吗?”迟砚书平静反问。
“不信。”喜欢是用行动证明的,不是无足轻重的嘴上说说而已。
想到什么,江知羡侧头看他,“下班怼老板,上班会不会被穿小鞋?”
“应该不会。”迟砚书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那打老板呢?”
迟砚书唇角弧度敛下来,“你可以试试。”
“那跟老板离婚?”
“明天想累成狗的话你就继续折腾。”他声音淡漠,扫过来的眼神威胁意味十足。
江知羡不说话了,分析离婚这件事情的利弊。
还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一年,离婚等于会被穿小鞋,江宿把她丢在这里,也不能回去了,她也不想在公司每天跟江宿上演一遍打架。
迟砚书虽不是特别好,但某些地方比江宿那讨厌鬼强多了。
“那一年之期到了我们就离婚。”江知羡一脸认真,平时闹着要离婚,每天把离婚挂在嘴边,这是领证后,第一次认真思考,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决定。
某人暂时先稳住了,迟砚书自然没话说,“好。”
“我不信你。”这方面江知羡小心谨慎,“回家我拟合同,你签字,还有那段视频,删掉。”
“不删。”迟砚书舍不得删,“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给旁人看。”
江知羡:“?”
这人怕不是心理变态,还有这癖好。
没忍住骂出来,“臭流氓。”
“你要不流氓,哪有视频这档子事?”迟砚书直言不讳。
江知羡:“……”
迟砚书说了句大实话,“流氓和流氓天生一对,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江知羡:“?”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纯洁之人,可也算不上变态,怎么到这男人嘴里就变了味,“迟狗,要我在说一遍吗,我那晚喝了加料的汤,对你做出……那种事,并不是我想要为之,是药物作用,你能听明白了?”
有时候江知羡真觉得这男人幼儿园没毕业,听不懂人话,一个问题解释多少遍了。
“药物作用是一方面,其实你潜意识里想对我耍流氓。”
江知羡被他噎的说不出话,识趣闭嘴了。
就算那次真的是药物问题,那平时喝醉酒怎么解释,喝醉酒的她除家人以外的男性只让他靠近。
潜意识里她觉得喝醉后,所有男性都是危险的,她无条件信任迟砚书。
餐厅灯光交错,钢琴曲优雅。
本是愉快的一顿晚餐,江知羡却碰见一个看她眼神里满是恶意的人。
期间,江知羡去了趟洗手间,手擦干后,拿起手机给谢阮发消息。
江知羡:【吃饭碰见了你堂妹了。】
谢阮:【别搭理她,晦气。】
谢阮:【上次我妈象征性骂我几句,她不依不饶说我毁她姻缘,那副嘴脸我已经看的透透的。】
江知羡:【?】
发完消息,余光瞥到有人进来,随手按灭手机屏幕。
来人与她并肩而站,拿起口红补妆。
江知羡淡淡看她一眼,准备离开,一道声音将她叫住,“江小姐,我们见过的。”
江知羡脚步顿住,语气冷冷的,“哦?什么时候,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我记不太清。”
谢谊神色微变。
说她没存在感,怎么会听不出,“我这种小人物确实没存在感,不似江小姐即便没什么特点,奈何家世好,所有人都捧着。”
江知羡冷冷扯出一抹笑,说她废物大小姐呢,真当她听不出来,“我家世好难道不算特点?在京城有几个人比我家世好。”
谢谊吃瘪,脸色难看至极。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家小姐?改天我好上门拜访。”江知羡问。
谢谊被戳到痛处,他家在京城排不上什么名号,说出来也丢人,准备含糊过去,“谢家的,我是谢阮堂妹。”
江知羡故作惊讶,“你就是谢阮堂妹啊,那我们就是朋友。”
“你口红没涂好。”江知羡一脸天真,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这个色显你肤色,我还没用过,我帮你涂。”
面对江知羡示好,谢谊很是受用,站在那里让她涂口红。
“谢阮是我闺蜜,除了我……”江知羡故意将口红涂出去很长一道,“谁也不能欺负。”
谢谊看着镜子中脸上长长一道口红,气的脸都绿了,指着江知羡鼻子,说不出话,“你……”
江知羡把口红扔进垃圾桶,重新把手放在水流下面清洗,“谢阮是我闺蜜,你找茬让她挨骂,她能忍你,我不能忍,你大可以回去继续告状,把气出在谢阮身上,到时候,我会让京城都没你的容身之地。”
江知羡早都猜到像谢谊这么贪得无厌的人,回去定要把气撒在谢阮身上,让她不痛快,谢阮一家念在亲戚情上不说什么,可是她不一样。
谢谊被她的气势震到,站在那里,双腿僵住,眼神呆滞看着她,心里有万千想要骂回去的话,最终一句也没说出。
直到江知羡离开,她眼神逐渐变狠毒,阴狠的盯着江知羡背影,像是要用眼神将她身上剜个窟窿。
一番惺惺作态,在江知羡眼里只有不屑。
自己家平平无奇,仗着谢家在京城地位为所欲为,不对谢家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找谢阮不痛快,脑子有泡似的。
谢阮摊上这么品行不端的堂妹,时不时被添堵,属实倒霉。
江知羡刚在餐椅上落座,谢谊哭哭啼啼的在隔壁餐桌落座,眼睛往她这边偷瞄。
与她共度晚餐的男人见她哭,神色有些紧张,“小谊,你怎么哭了?”
男人递过去一张餐巾,谢谊接过道了声谢,“没什么事,就刚刚去洗手间碰到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太恐怖了。”
说这句话时,谢谊加重了些音量。
江知羡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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