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废柴穿越:回到民国当名医 > 第43章 妙手回春
    六仁堂的一把大火,烧掉了龙顺安心痛的甲骨,但经过鹤鸣事后的解说烧掉的是假的甲骨,龙顺安内心的内疚和负罪感骤然减轻,甲骨至少没在他手上遭到毁灭。烧掉同等价值的银钱他没有痛心,但这家里面的弄虚作假让他悲从中来。

    龙顺安不明白一辈子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的刘管家是如何看的家,这种以假乱真的行为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就能看出,为什么能层层过关。在事情即将败落之时还敢纵火,销毁证据。有了这种胆量,还有底线不可逾越吗?所谓杀人放火,现在放了火,那离杀人呢?对了,何银秀投毒死于非命、马冬梅自杀、二奶奶病亡,这不就是杀人吗?

    虽然鹤鸣躺了大半年,他倒是洞若观火,而自己雾里看花。最终,龙顺安采纳了鹤鸣的方案,准备在温水中不知不觉将青蛙煮死。

    伊人常说是龙老爷高超的医术救了鹤鸣,准确地说是银针刺激法。鹤鸣觉得没那么神奇,他还是情愿相信是伊人的声音让他苏醒,是与伊人的洞房刺激让他快速恢复。伊人笑骂着鹤鸣是个流氓。

    鹤鸣相信现实,一次次地与伊人洞房刺激,他已经记起了这次旅行的部分任务,就是要将7100年代人类缺失的记忆找回,怎么找回?当然是利用鹤鸣脑海里海量的cpu储存芯片,只要经过他扫描过的,也就是他所看过的、听过的、嗅过的、吃过的、感触过的、一切神经系统感受过的、意识感觉到的,人类一切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的感受鹤鸣都要储存带回。至于怎么带回,他还没收到或者还没恢复数据,或许又是来一场乘坐闪电的旅行。

    生离死别的感受,鹤鸣没经历过或者没感觉到过,喜怒哀乐他也没有感觉。但快乐的事情总是让他很愉悦,就像与伊人洞房,他很愉悦,这是不是“乐”的范畴?“喜”又是什么样的?结婚那天感觉到了吗?“哀”呢?母亲去世时,他哭不出来,应该是没有“哀”的。“怒”呢?他对于何银秀的侮辱和虐待所表现的愤怒,对牛二两次大声吼问,这算不算“怒”?一顿乱想之后,鹤鸣觉得自己好无聊,这有什么想的,只管过关,暂时不要管游戏进行到哪一步了,自己的战绩如何等问题。在这个游戏里,好像只有听天由命。

    父亲也要鹤鸣一定要好好学,说自己以前都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但这老祖宗的技艺不能丢。既然把针、灸说的那么好,鹤鸣想,如果是老祖宗好的技艺,何不将它扫描带回去呢,反正是公费出差,多带点东西又不占地方,又不占有资源,何乐而不为呢?反正自己已经决定帮父亲将龙家的事业打理好,既然每天要呆在这里,干脆好好学习一下何妨,也好验证一下扫描仪的功能。

    于是鹤鸣和三姐雅芝一样,天天待在六仁堂。看到挂在墙上的人体穴位图,他瞪眼扫描一下,镜头里呈现出各个穴位的名称、穴性、作用等数据。他随时可以调用这些数据,现在只要采集临床实践数据就行了。

    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车上走下来一对气质优雅、身份不凡的中年男女,后面跟了一个丫鬟搀扶着一个戴着斗篷面罩的少女。鹤鸣开始兴奋,这游戏开始出现武侠剧情节,面纱下面莫不是小龙女还是敏敏郡主?他好奇的带领他们来到父亲的诊室。

    那中年男的说:“先生,小女得了这皮肤病,在别处抓了好多药,一直不好,愁死人了,麻烦您给我妹妹好好看看。”

    说着,那女孩的就撩开面纱,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鹤鸣看过去,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眉清目秀。就是两边脸颊和额头上长满了红斑,那红斑就像是飞舞的蝴蝶,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出来,好像一只狼脸。

    鹤鸣用扫描仪扫过,镜头里呈现:红斑狼疮。

    红斑狼疮在7100年代都是不治之症,感染了的人没有好的办法,生在脸上只能换脸,也就是换脸上皮肤;生在手臂就换手臂,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如此不治之症,看父亲怎么能治?看怎么针和灸?好奇心让鹤鸣很想将这部分剧情好好存储下去。

    父亲走近看后,问:“你们家是不是有人出国或者和外国人接触过?”

    那太太说:“家里有人在国外读书的,但她没去。”

    女孩子想了想说:“我经常去教堂,教堂的神父是德国人。”

    父亲问:“你看那神父有没有你这样?”

    女孩答:“好像没,也看不出来,他们皮肤本来就是红红的,象酒糟鼻一样。”

    龙顺安叫来雅芝,说:“你带她到隔壁去,首先在任脉的巨厥穴下一针,然后是背部的心俞和肺俞穴位各下一针,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鹤鸣显摆自己的记忆说:“心俞穴是足太阳膀胱经,第五椎外两指;肺俞穴是手太阳膀胱经,第三椎外两指。”说完,鹤鸣跟着三姐到了隔壁的房间。

    父亲看着鹤鸣,略有惊喜,又对雅芝说:“留针半个小时,隔天来针一次,需要五到七次才好。”

    “三姐,让我来吧,你去忙别的。”鹤鸣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三姐,三姐说了声,小心点,就走开了。

    鹤鸣将丫鬟挡在了外面,要这个叫慕兰的女孩脱掉外套,只剩下里面的单衣。慕兰即羞涩又犹豫不决地照做,本来绯红的脸颊现在已是猪肝红。鹤鸣要她坐好,在她的背部下完两针后,鹤鸣准备在她的胸前巨阙穴下针。

    女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似有怨恨地瞪着鹤鸣没有表情的脸。

    这是鹤鸣的第一个病例,自然很关心,看着慕兰每次来,脸上的红斑就黯淡许多,同时心情也开朗许多。他也替她高兴,但不到最后时刻,他的疑虑始终没放下。就像他玩的每个游戏,不到最后关头,谁敢说自己就是稳操胜券呢。过了半个月后,鹤鸣看到她像一只欢快的喜鹊一样带着他的父母飞进了六仁堂,他们给父亲送来了一块巨大的黄花梨木的匾额:“妙手回春”。

    慕兰看鹤鸣的眼神有了许多感激,同时也有了更多的羞涩。

    鹤鸣内心的喜悦一点也不少于慕兰。在鹤鸣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在那个已经发达到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时代;在那个可以利用量子力学让人的意识和肉体分离的时代;他们的医术却不及父亲手头的一只细长的银针。

    鹤鸣开始怀疑,未来的高科技是人类的进步还是退步;他开始怀疑,人类是在进化还是在退化。他开始相信他们丢失了老祖宗太多的宝藏。而老天给了人类一个机会,让他回个这个时代,将这些宝藏保护好,保管好。这就是他这次旅行的责任和使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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