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洁白。
日子飞快过去,转眼间到了冬至。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无数羽毛在空中翩翩起舞。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白雪的怀抱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
树木被大雪覆盖,有的树枝被压弯了腰,有的则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不时地抖落一身积雪。
大地仿佛盖上了厚厚的棉被,一片寂静,只有雪花落地的沙沙声。大雪掩盖了一切尘埃和瑕疵。
脚踩雪地嘎吱嘎吱响,一中学子穿上了厚校服,长到大腿弯,放眼望去,片片都是蓝色的人海。
赵继白戴着手套,鼻尖冻的通红。
“老赵,日复一日的见面啊。”杜云筹放声大笑,从兜里拿出手签字。
“七点半了,还得站到八点回去。”赵继白脸色很憔悴,气色不好。
谢悸拍拍他的肩膀。“高三学习累吧,回头我跟毒株说说,替你这班。”
孙若嫣揉揉冻僵的脸,呼出的哈气都泛着凉。“是得找人接班了,过完年学业更忙了。”
“你俩快走吧,都清雪呢,估计很忙。”
谢悸二人往里走,杜云筹手缩回袖子里。“咱高三了也不会这样吧。”
“可太憔悴了。”
“会吧,趁现在好好玩吧,别等着以后玩不到了。”谢悸罕见的这样说。
赵继白朋友圈里,天天记录着努力,早上四点起,洗漱五分钟,早饭跟着早读一起吃,双眼无神,无精打采的,比起刚见时候的活力,现在像换了一个人。
孙若嫣也一样,新学期学弟学妹刚到时候,数她花枝招展,现在素面朝天,只知道沉默寡言了。
时间不饶人。
一班分担区里,雪还没清,班里下楼下的晚了,工具不够了,只能等到别的班级干完了。
沈东枝剪了头发,比齐肩发刚长一点,低马尾扎在脑后,头上落了薄薄一层雪,两个月过去,她比之前长高了一些,看起来更瘦了。
洛韵知在地上滚了一个雪球,双手冻的颤抖。“堆个雪人吧!”
萧扈尘笑她。“幼稚,多冷啊。”
王洛州蹲下,伸手抓了一把雪扔到萧扈尘身上,冰凉的触感让萧扈尘打了一个寒颤。“玩会儿得了,哪幼稚了。”
白放眠从兜里掏出手套,递给地上的洛韵知。“戴上点。”
她接过,甜甜一笑。“哦呦,感谢我放哥。”
白放眠矜持转过身,背后偷偷笑。
杜云筹离老远,跟着谢悸揶揄。“不值钱样了。”
谢悸:“你值钱。”
跟前,杜云筹在人群里找了几圈江西饶,终于在最后边找到了蹲着的她。“尾椎骨好了没?”
江西饶抬起头,虚假一笑。“好了。”
冬天就这样不好,雪天路滑。
摔了。
在全校人民跟前,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那天夜里,刚放学,周围人都很兴奋,后边的人着急出去,催促着前面,江西饶快步走出楼门。
一个趔趄,重重摔在地。
人生社死。
得亏衣裳穿的厚。
她戴着围巾,半张脸藏在温暖里。“晚上吃饺子,班里自己包。”
谢悸:“什么时候学校还锻炼厨艺了?”
杜云筹:“我得吃个酸菜馅的。”
“你会包吗?”江西饶调笑。
“不能说不会,得说能学!”杜云筹潇洒离开,转身出溜滑到了萧扈尘跟前,长臂一揽,搭在他脖子上。
膝盖朝他腿弯一撞,萧扈尘被他撂倒在地。
他贴心的按住他。“来人!埋雪。”
场面温馨热闹,萧扈尘挣扎着,又不敢说话,怕灌了一嘴雪。
沈东枝刚要趁乱走,就被王洛州摔了一个雪球,雪花埋进她脖子,她急忙用手掸掸。
贺淼见状,直接替她收拾王洛州去了。
江西饶慢慢站直身子,一步一步走的极为稳重。“呦,同桌真狼狈啊。”
沈东枝单手搭在她肩头,迅速弯腰挖了一手雪,朝她脖子就扔了过去。
江西饶猝不及防,愣愣的摸着一手雪。
“你居然打我!”
“好啊,果然你腻了!”江西饶戏精上身,抓过白颂寝。“寝哥,削她!”
白颂寝摆摆手,高深莫测。“我是好人啊,怎么能欺负别人呢。”
江西饶果断放弃劝说他了,改为指挥。“给我整个雪块。”
白颂寝照做。
江西饶:“瞄准沈东枝。”
“扔!”
雪块飞速袭击,沈东枝躲避到萧扈尘身后,他又挨了一下。
他大喊回过头。“是谁!”
白颂寝极为淡定的放下手,扶起江西饶胳膊。“来,这位受伤的同学,我扶你去一旁坐下吧!”
江西饶一脸赞同。“你真是一个友爱同学的好孩子!”
好的,以下是一段关于雪地的描写:
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雪花轻轻飘落,如梦如幻,让人陶醉其中。
树枝被压弯了腰,喘不过气来,“咔擦”一声断枝落地,惊起一群在雪地里觅食的麻雀。
同时,张学“哎呦”一声,捂着脑袋从林荫路出来。
他带着女朋友亲手织的围巾,死活不戴帽子,非要全方位展示那条粉红色的条形块状物。
“这回好,该了这是。”
萧扈尘傻傻一笑。
祝为乐颇为赞同。“有对象的人真可怕,这么死亡的颜色都敢戴出来。”
杜云筹站到他二人身旁。“要不怎么说是死亡芭比粉呢。”
雪地中,有一行孤独的脚印,伸向远方。
那是谁留下的足迹呢?
是踏雪寻梅的诗人,还是迷失在这片洁白世界的旅人?
都不对,那是饱含对女朋友爱意的张学。
一脸甜蜜微笑。
张口却是:“谁允许你们玩的!”
萧扈尘一摆手,众人生擒张学,谢悸走上前,拍拍他的脸颊,他屈辱的被祝为乐和王洛州押着,谢悸冰凉的手挨上温热的面庞。
张学瑟缩一下,脸上眼镜歪了。
谢悸:“服不服?”
杜云筹见缝插针。“大冬天人家恨不得摘了眼镜,你还戴上了。”
萧扈尘文明礼貌的扶好他的眼镜,仔细看看他的眼眶。“哦哟,磕门框子了怎么?”
张学不说话,被学生几个抬着扔到了雪堆上,他起身,扑倒就近的祝为乐。
“让你按我哈!”张学呲牙咧嘴。
他忽略了别人,在他扑倒祝为乐时候,萧扈尘纵身一跃,成功压到他身上,紧接着是跃跃欲试的杜云筹。
叠罗汉玩的疯狂。
不出所料,张学最后到了最底下。
“小的有个不情之请,想去蹲个厕所。”江西饶凑上前,蹲到地上,看着最底层的人张学说道。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说话断断续续,还大喘气。
“我同意,个屁!”张学抬起头,脸上粘的全是雪。
江西饶收回笑容,给他手里塞了一把雪。“teacher,wish you good ck”
张学没听清,大喊。“说什么?”
萧扈尘重复。“她说,祝你好运!”
夜幕降临,晚课成了联欢会。
屋里暖和,学校提供了面粉,包完去食堂煮。
张学质疑。“学校食堂这东西好吃吗?”
谢悸戴着手套和面:“这是人包的问题,跟食堂的锅有什么关系。”
洛韵知搅拌饺子馅:“万一跟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呢。”
“我还紧密连接呢。”白放眠端着另一盆馅路过,洛韵知翻了个白眼。
转头看他凝视自己,又笑嘻嘻的。
白放眠:“怂包。”
洛韵知:“那叫从心~”
张学下了讲台,也戴上手套包了几个酸菜馅的。“世界上怎么有芹菜这个物种的,得亏咱班是酸菜肉馅和香菜肉馅的。”
许乐清文明的拿起擀面杖抡胳膊擀皮。“芹菜不是寓意勤快勤奋吗,可能是谐音好吧。”
饺子包完,端着去了食堂。
里面热闹着,欢声笑语。
校长站到最前面,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他过后就走了。
盛渠涧和贺甚年没走,嚷嚷着尝尝哪个班饺子好吃。
林可祯笑话他。“你能吃的了全校的?”
贺甚年:“大胃王让他上就是了。”
盛渠涧一摆手。“一个班吃一个,怎么吃不下?”
贺甚年:“那不一样啊,不公平,万一班里谁包的不好吃,让你否认了怎么办,不得一个一个吃。”
“滚一边!”
饺子出锅,一班决定回去了在吃,食堂人挺多,吃也闹哄哄的。
到了班级,杜云筹闻着饺子香味飘飘欲仙。“真香啊!”
张学:“我记得有俩硬币,谁吃着了?”
“刚吃,哪能那么快。”陈颂反驳。
“在这。”江西饶桌上躺着一个一角硬币。
张学笑。“这运气不错啊,今年指定红红火火!”
到了另一个,可让人提心吊胆了。
白颂寝一分神,给咽了下去。
张学大惊。“我的祖宗!”
白颂寝:“唉,没啥事的其实,能……”
张学:“吃东西呢,别说那个字眼!”
回去以后,白放眠给他哥整瓶酸奶,他喝酸奶就坏肚子,这回一晚上也没消停。
白颂寝拉的直不起腰,白放眠用纸堵着鼻孔,筷子翻着马桶。
“哥,拉出来了!”白放眠筷子夹了出来,举着给床上的白颂寝看。
他弯腰,yue了一声。
连拉带吐。
白放眠扔了硬币和筷子,仔细洗手。“我都没嫌弃,你yue什么啊!”
观景湾里,沈东枝敲响了江西饶的房门。
冬日里,湖冻上了,她就少下去钓鱼了。
说是哪天好天气,凿个洞再去。
江西饶开门,叫她进来。
海盗船忍不住的爬她裤脚,橘猫肥了不止一两斤,很沉,但健康。
“冬至快乐,看你没吃饱,给你拿一盘水果来。”
江西饶接过,瓮声瓮气的说道:“谢谢,坐。”
“感冒了?”沈东枝疑问。
“刚鼻子出血了,冬季干燥,大概是有点上火,没感冒。”
坦萨摇摇晃晃走出屋,朝她叫了一声,飞速扑到沈东枝身上。
她摸摸它乌黑锃亮的毛发。“养的不错啊,比在鸟山还要好些。”
“除了我,屋里一切生物都还行。”江西饶笑着,一伸手,鹦鹉落到她肩膀。
眼珠子一转,重复。“还行,还行!”
鹦鹉明显不是之前那只了,沈东枝好奇的问。“之前的呢?”
江西饶一挑眉毛,笑的张扬。“这是它对象。”
沈东枝:“有病。”
窗花瘦了些,精神非常好,太胖了对它身体不好,此刻显得轻盈多了,它胖墩墩的踩到沈东枝脚上。
一人一狗对视,窗花后知后觉的心虚挪开脚。
江西饶:“窗花,快跟你干爹道个歉。”
萨摩耶一撅屁股,前爪蓄力,一个大跳,到了沈东枝身上。
江西饶配音。“对不起~踩你脚了~”
沈东枝转头看她。“有大病!”
她坐了二十分钟,江西饶送她出门,贴心的给她开着手电筒。
沈东枝进门,她关上门。
两个屋里熄灯。
冬至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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